没多久,丞相就宣布要娶她为妻,可是突然有一天,.里来了位王爷带走了她,原来她不是什麽舞姬,而是那个豔名远扬声名狼藉的兰陵郡主。
她走以後,丞相就吐了血,还大病一场,病愈後绝口不提她的名字,但却开始沈湎歌舞,终日饮酒作乐,还大量服食五石散,原本温和的脾气变得暴躁易怒,看得我心惊胆战。
一天半夜醒来,我突然看到原本是她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灯光,於是便偷偷.过去,透过窗纸的小洞,我看到我最尊敬的丞相跪坐在地上,手里捧著一件华美的红色喜服,那本是丞相找来江南最好的绣娘为她缝制的喜服,上面缀满了几十颗价值连城的东珠。
我看到丞相紧闭著双眼,轻轻抚.著那喜服,好像抚.著心爱的女子,嘴角扬著幸福的笑意,清瘦秀逸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然而当他慢慢睁开眼,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悲伤绝望得让人喘不过去来,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的顺著他白净如玉的脸庞滑下。
我的心疼得快要抽搐了,却只能死死的捂住嘴,任由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第二天,丞相突然下令驱逐了所有的舞姬,又遣散了府中的一干侍妾。
管家王忠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王家的忠仆,我父亲是王老爷的管家,而我则是从记事起就开始侍奉王家小少爷,就是後来的王丞相。
王家是累世豪族,王家的小少爷自幼便是锦衣玉食的贵族公子,更是才华横溢的当世人杰,但私下里他待人谦和,没有一般纨公子的不良习气。
少爷自小就与众不同,淡泊名利,.喜自由,最大的愿望是做一位不求闻达於诸侯的隐士高人。在十七岁的时候,少爷辞家远游,一去就是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王老爷已病逝了。
老爷是得急病过世的,连遗嘱都没来得及立下,夫人与老爷伉俪情深,居然也随之而去了,等少爷赶回来,却发现王家诺大的家产竟已被叔伯亲戚瓜分殆尽,只剩下空空的大宅院。
小姐,就是後来的王皇後,是个有心气的姑娘,自愿进.选秀,而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之後,终於大彻大悟,抛弃了他浪迹江湖的隐士梦想,为了重振家门,他走上入仕为官之路。不到十年的时间,他就成了权倾天下的一代权相。
在我心里,少爷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永远那麽冷静自持,智珠在握,没有难得倒他的事。
可是那句话叫什麽来著,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从来没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麽上心,就是当年的萧夫人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兰陵郡主可能就是少爷命中的劫数,有些人最好不相遇,遇上便是在劫难逃。
今夜月色如钩,残荷满塘,少爷又在对月独酌了。
朦胧的月色下,他面容清逸如谪仙,一袭广袖长衫,衣不胜体,举杯邀月,形影相吊。
“相爷──”我担心的唤道。自兰陵郡主离去後,少爷意志消沈,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真是令人担心。
“.中可有她的回信”少爷淡淡问道。
我黯然摇了摇头,少爷见状轻叹一声,自嘲的笑笑:“她恨透了我,自然不会再理我,可笑我却还痴心妄想。”
“恕老奴多嘴,您应该好好保重身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壮著胆子劝慰道。
少爷轻笑著摇了摇头,低语道:“我何尝不想忘了她如果想忘便能忘,那该多好你不用管我了,下去吧。”
我领命退下,走得远远的,回头凝望,只见少爷踉跄的站起身,猛地灌下一口酒,神情如痴如狂,他突然拿起桌案上的羊毫,龙飞凤舞的不停书写著什麽。
少爷的书法一字千金,世人难求,可惜,秋风却不解风情,一阵萧瑟刮过,桌上的白纸像雪片一样飘上半空,又纷纷扬扬的落入池塘。
我的眼神极好,清晰的看见那每一张白纸上都写著两个大字──毓灵。
终於让我写出来了,2500多个字啊,可虐死我了,我容易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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