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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的人,话说得越好听越像是不怀好意!”
周易沉默。
唐尼想了想,忍不住说:“老大,其实你挺本事的,小金刚也挺本事的,所以就算你真的让先生知道你在乎她,她未必就会成为你的负累吧?”
周易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我听说过他怎么对待在我之前他的那位得力助手的。他把人家的爱人绑走藏起来了,每天给人家看点直播片段,逼迫那位助手为他卖命。最终那位助手真的把命搭进去了,于是当时自寻堕落的我上了位。”
唐尼咂舌:“他的爱人后来呢?”
周易说:“被灌了药,养出了瘾,卖到不知道哪里去过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唐尼哆嗦:“真他妈没人性!老大,要不干脆你回国吧,躲起来!”
周易摇头:“先生得不到我就一定得毁掉我,我躲到哪里都没用,还得殃及亲人。况且把小金刚自己留在这里吗?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万一先生丧心病狂不管确定不确定我是否在乎她都把她抓走,你说我到时候怎么办?”
唐尼傻眼了,问:“那到底该怎么办?”
周易倒了杯酒喝下去。
“只能等,等她两年交换学习结束立刻回国。然后要让先生相信,我并不在乎她。”
“干脆就别等了吧,我们现在就想办法让小金刚赶紧回国吧!”唐尼有点焦急地说。
周易嗤笑一声:“人家是正常来求学的,因为我的麻烦就让人家学业无成说回国就回国,有这个道理吗?我有什么权利扰乱别人的人生?况且我能确定的事只是我对她有了心意,我完全不知道她怎样看待我!”
唐尼怔了怔:“还会有女孩不喜欢你?老大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自信!小金刚不可能不喜欢你吧?”
周易又倒杯酒喝下去。
“怎么会不可能呢,你看到过她提起她初恋时的样子吗?她那个乡下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提到他的那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嫉妒。呵,她对我可没有过那样的表情。”
唐尼看着他,摇摇头,又摇摇头。怪不得想吻人家都得靠酒壮胆,原来是对自己这么的不自信。
唐尼盯着周易的脸,摇头说:“老大,我觉得你完蛋了!”
周易笑:“我也这么觉得。”
唐尼:“老大你太惨了,难得终于动了真心,又不能表白!还要搞得自己天天换女朋友似的!”
周易的笑容扩大,可是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满满的全是自嘲。
“我这是不是报应?萨琳娜的诅咒快要应验了。”
唐尼想了想:“萨琳娜?你投资那个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什么诅咒?她改行不做艺人做巫婆了吗?”
周易沉默地喝着酒,没说话。
他不想再说一遍那几个字,好像再说一次,真的会从此应验。
呵呵,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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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黑前,唐尼最后问了周易一个问题:“在小金刚交换学习结束前,我们只要远离她,剩下什么也不做吗?”
周易看着窗外,眼神坚毅。
“不,当然要做些什么。当时是我帮先生上位的,现在我要把他拉下来摔到泥里,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这样他就再也祸害不了他在意的人。
打他的主意可以,打他看上的人的主意就不行。他那么难,才对一个人动了真心。
窗外天边最后一道光也暗了下去,天幕被黑暗笼罩。没关系,黑暗是短暂的,再等一等,就是充满光明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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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周易通过电话,黎语蒖再看到马克时,心态发生了变化。虽然她依然觉得他烦人,但已经不到那种烦人至死的地步。她开始转变思路,把马克的捣乱,从麻烦视为乐趣,从不耐烦发展到逗着他玩——时不时手痒了打打他吓唬吓唬他什么的,很给一成不变的日子增添几分乐趣。有时马克连着一两天不出现,她甚至会觉得有点无聊。
她发现马克似乎也有了一点变化,但她想他身上产生的变化应该是源自于她自己心态的变化。
直到闫静跟她说:“马克最近坏人做得好奇怪哦!”
黎语蒖于是确信马克本人确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黎语蒖不动声色地问闫静:“他哪里奇怪?”
闫静说:“最近总觉得他做坏人做得很浮夸啊,与其说他是在做坏人,不如说他是在表演做坏人给别人看!”
有时候生活的那点本质和真谛,聪明的人看着它总像雾里看花一般觉得它充满玄机,而它往往会被单纯的人一语道破天机。
黎语蒖品了品闫静的话,可不就是像她说的那样么。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这样做?”黎语蒖追问了句。
“看上你了吧。”闫静脱口答道。
黎语蒖呛了气。
闫静帮她捶背,一边捶一边问:“语蒖啊,马上就到圣诞和新年了,你今年是在这过还是回家过?”
黎语蒖怔了怔。又快圣诞了啊。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一晃又是一年了。
她想了想,回答闫静:“回家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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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黎语蒖通过电话后的接下来一个星期,通过监控,周易看到马克每天都会出现在咖啡店。
他看到马克各种浮夸地表演着如何捣乱,有时候几乎要笑出来。
他最近很忙,忙着监视先生的举动。还好最近先生处理麻烦还比较得心应手,因而没有很着急地立刻逼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