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楼主,流芳此次前来,是为了奉上请贴。”
“哦?怎敢如此劳驾?”东方红日说得客气,却没有伸出手去接贴,只由红袖代他收下。
流芳并不在意,平和地说:“六日之后,正道结盟大典,请东方楼主务必出席。”
“正道结盟大典——一个准备对付我东方红日的结盟大典。”东方红日勾起唇角,神情似笑非笑,“即使我敢去,你们不怕?”
流芳毫不动摇,朗声回答:“洛阳总算是正道联盟的地方,连东方楼主亦不怕进入洛阳城会被我们所谋害,我们又怎会怕呢?”
“洛阳成地下赌坊已经开出盘口,赌你们的结盟大典不会被我派人破坏。会的,就一赔一,不会的,就一赔五百。我一早就去买了五万两,你想不想知道,我买了什么?”
想了想,流芳气定神闲地答:“知不知道并不重要。东方楼主是何等人物?焉会被区区五百两所阻碍。”
“哈哈!流芳!流大盟主!你的确长进了!”东方红日用眼角一勾流芳,接着,笑说:“你回去后,可以叫那些老家伙放心了,我此次前来,只为洛阳花魁。”
说罢,也不在意流芳在场,将身旁已经满脸羞红的红袖拉进怀中热吻起来。
眼见他如此放诞,流芳蹙起眉头。
“既然东方楼主已经手下请贴,那在下亦不便打扰,告辞了!”说罢,便即拂袖而去。
流芳自幼修佛,脾气本来极好,只是一想起“他”对东方红日的专爱痴情,而东方红日竟然背着“他”与其他人纠缠不清,便不由得愠怒起来。
“等等。”东方红日叫住他,推开怀中的红袖,一手把玩着茶杯,问:“这样就走了?难道你不想见一见他?”
他!可以见他?流芳的心无法自制地剧跳起来。在东方红日充满兴味的眼神下,唇抖了抖,终于忍不住要说话之际,东方红日忽尔冷笑,“说笑而已,这几年,义弟身子不好,已经少见外人了。”
流芳的脸色立时白了大半,垂在腰间的双拳紧紧握着,指节凸出,心中忿恨懊恼,翻腾不已。
东方红日鹰目如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哼!不忿吗?要不要拔剑一拼?反正正道联盟不是要对付我东方红日吗?就在这里,你一剑杀死我,又或者,我一剑杀死你,事情就可以完满解决了!”
东方红日勾起唇角,露出嗜战的笑容,就如一盆冷水向流芳当头泼下来。
绝不可受东方红日挑衅!
四周都是“春风骄马楼”的人,一起冲突,吃亏的就是他!
除东方红日外,随他前来的人之中,亦必另有好手,即使在前面厅房的童甘泉听到打斗声赶至,单凭他俩,只怕亦无法轻易杀出重围。
若不幸战死,“春风骄马楼”的人,只要把他俩随地一埋,江湖上又会多一件无头公案了。
即使侥幸杀出重围,东方红日亦可以公告天下武林是他出手挑衅在先,将事情不了了之。
“东方楼主误会了,各派只希望用和平的仿佛解决纷争,而绝非武力。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说话之际,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五年后的东方红日城府确是比以前深沉多了,刚才东方红日的一言一行的目的都是诱他出手,再将他除之而后快。
各派好不容易才可以同心联手,若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此处,就会白费了他们一番苦心。
见他并不上当,东方红日努努唇,向旁边的红袖说:“红袖!流大盟主要走了!代我送客吧!”
红袖应是,上前为流芳带路,流芳默不作声,随着她大步向外走去。
待他们出去之后,东方红日沉下脸,忖度半晌,亦出门,向相邻的厢房走去。
相仿外站着两个长相,衣着无一不相同的男子,神色刚毅沉默,腰带上斜插判官笔,正是司马俊、逸两兄弟。
东方红日扬手,着他们退下,便推门进去。
走过前面空荡荡的小厅,内房垂着藕色纱帐,传来几声咳嗽,掀开,大步走进去,却见一到月白人影,站足床前。
“怎么站着,不躺下来休息一下?”东方红日微蹙眉心,从后将那人拥入怀中。
那人没有回答,只用手拨一波散在削肩的青丝,又咳了两声。
“不是已经差人将床铺都换上我们带来的吗?还嫌脏吗?”东方红日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动,见他依然不说话,便见声音放得更加轻柔。
“若你真的不喜欢,那我们就搬回客栈吧。反正,我只是想戏弄一下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单是看见刚才他们站在门外,迟疑着不敢进来的蠢样子,已经够了。”
轻言细语之下,一直被他佣着的人终于开口,“不用了,别因为我劳师动众。”
嗓音轻细动听,而随着他缓缓转身的动作,午间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他的脸上,照出一张皎洁的脸孔,姣美出尘的五官,还有一双如月倒映的动人眸子。
就如流芳所推想,他的确随东方红日进洛阳城了。
深深看看进乌亮的瞳孔之内,那是一种无/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