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你老可叫小的小天。”小天响亮地回答。
于是小天就在宁乾坤这儿骗吃骗喝了近一个月,最后原因毕露,把宁乾坤气个半死:“你这小骗子,你、你……?!”
“老人家,我也是饿的实在不行了,算你老做次善事吧。”小天道歉。
“不行,你小子敢欺宁某,我面子往哪儿放?这样吧,你在我这儿打一年杂相抵吧。”
“好吧,谁让我欠你的情。认命了。”于是,小天就成了宁乾坤的佃户小杂役。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佃户的地位十分低,跟奴隶差不多,小天也是为了寻机进入黑盔卫,才答应给他做一年苦役。
这天,小天实在是闲得发疯了,再也忍不住地问宁乾坤道:“馆主,这一个多月了,怎么没有一个来学功夫的?”
宁乾坤皱着眉头,叹息道:“平常还有个两三只小狗小猫的撑场面,现在正是秋收时节,那些城外的学员们还要回家干活,怎有时间来学功夫。”
小天傻住了,“乾坤武馆”怎这么窝囊,失声道:“凭馆主的威名竟吸引不了城内公子哥们来求教?”
宁乾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愤声道:“都是焦郎这兔崽子,一年前接掌了梁太守的黑盔卫统领之职,来到这西宁城,仗着势大,开了间‘麒麟武馆’,他是黑盔卫的首脑,谁还敢送子弟来我们其他武馆,去得罪这西宁城的新贵?所以我们西宁城原来大大小小十多间武馆,现在就剩下‘麒麟武馆’和我这间‘乾坤武馆’了,亏得老夫和本城梁太守是十几年的老朋友,焦郎倒还不敢直接找我麻烦,这间武馆才茍延到现在。”
即是同仇敌忾,小天当然要跟着骂几句,这可对了宁乾坤的脾气,小天推波助澜道:“馆主,我们一定要教训教训麒麟武馆。”
宁乾坤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这西宁城有多少人想教训麒麟武馆,不过都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人敢付诸行动。”
小天陪笑道:“乾坤武馆可以当前锋,其他人便会群起效尤。”
“呸!你是说当炮灰?!”宁乾坤又瞪了他一眼。
小天连忙摇手道:“非也非也,据小人这一个多月来的了解,这西宁城的太守的少主不但人是个窝囊废,而且很好色,只要我们能把他从‘麒麟武馆’拐进我们‘乾坤武馆’,嘿嘿,到那时,我们‘乾坤武馆’就会名声大噪,还怕没人来吗?!”
宁乾坤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像看怪物般地瞅了瞅他,暗道:真是异想天开。
之后便带着嘲弄的神态离开了。
小天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人。
几天之后,一张张写着:“本乾坤武馆招生新学员,包吃包住,不收任何学费,名额卅名,报名者从速,逾额不收。”的广告贴满了大街,幸亏宁乾坤没瞅见,否则会被活活气死。
小天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特别是看到大家围着广告指指点点,满脸笑容,心里像吃了蜂蜜似的甜透了。
小天正埋头苦干,就听有人在“喂!”
“喂,你是‘乾坤武馆’的人?”
小天一听,暗喜道:“总算出成绩了,有人来问了。”正要答腔,突如其来的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小天的肩膀,痛得小天不由“哎呀”一声,转头一看,竟是六个横眉竖眼的大汉,一身黑衣服透着蛮横之气。六人把小天拖到一条小巷内,丢在地上,为首的一人恶声道:“你敢在我们‘麒麟武馆’的墻壁上乱贴东西,眼里还有我们‘麒麟武馆’吗?”
“苦也,今天太高兴了,把广告贴到死对头的老窝来了,倒楣。”小天暗呼霉气。
“小子,今天大爷心情好,只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要你一只手好了。”
这还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小天不用分析,就知眼前危机,自己根本打不过眼前这六个彪形大汉,只有苦苦求情,心中暗骂自己今天是作茧自缚,贴什么烂广告,把自己宝贵的生命都贴上了。
六名大汉中一个看上去老么模样的人,拔出刀来,就往小天的右手砍去。小天虽从没正式学过武,可自小随着王凤及慕容师,自然而然地通晓一些功法,加上天生“神智”,对什么一看就会,又在扬威镖局学了一招半式,这时见刀势凶猛,天生本能,自动的微微移了一小寸,刀锋只是在手臂害割出一条浅浅的血痕,但看上去,整条手臂刹那间染满了鲜血。
小天对受伤带来的痛苦,并没多大反应,只是嘴角露出上抹苦笑,想不到自己会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死在一群无名之辈手里,不由暗叹:天意如此,夫有何求。
小天自小跟随的皆是一代高人,其武功名动天下,只因慕容师看出小天乃天生奇才,拥有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神智”,怕教坏了小天的胚子,只传了他一些吐纳之术,从未教过他一丝一毫的武功,想顺其自然,随缘而至,好造就一代天之骄子。没成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天妒英材,让小天就这么死得窝囊。
小天苦笑地看着那名c刀的恶汉,接近他时,一阵银玲般的悦耳笑声传来,不由自主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的注意,暂且解除了小天眼前的危机。
小巷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正用好奇的目光在看着。这是一名穿着红丝衣的小女孩,春山黛眉,如水秋波,玉肤冰肌,秀丽不可方物的娇傃绝美姿容,包含着天地之至巧至思,乌溜溜的眼眸闪耀灵动,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