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梦中达伏是活着的,而我是自由的。我们一起在沙滩上奔跑,在西城烟雾濛濛的雨中嬉戏,跑累了,还能一起瘫在海边伸出舌头迎接雨点。现实有甚么好,它只有冷冰冰的四道墙壁和我无尽的悲伤。
刘恨陵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浴室。他粗暴地脱掉我的衣服,然后用花洒直接喷向我头。一串串冰冷水珠溅湿他整洁的白衬衫,也同时令我完全清醒。头两天他任由我不吃不喝埋头昏睡,看来他的忍耐已到极限。
“好好起床,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他语气低沈地在我耳边喷着热气。水冲进我的鼻子,我被呛得只能一个劲点头。他看我挣扎着呼吸,才缓缓松开手掌的力度摔门离去。
我将热水开到最大,在淋浴下冲了很久很久,彷彿这样就能被热水溶化随水沟流走。当然那是没有可能的。我是人不是冰块。除了手指脚趾都皱皱巴巴皮肤烧得一片通红,我没能取到别的效果。
房内的他正赤着上身翻文件,椅背上搭着溼了一片的衬衫。我不敢直接看他的身体,因太了解如果不小心挑起慾火那每寸紧绷的肌肉都有甚么能力。我选择看向他旁边床头柜上的盒子。我认识那包装,是独属一间知名蛋糕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