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在心里应了声是。
朱雀巷西大街已经拆了多半,只剩十来幢房子孤零零地兀立在瓦砾堆里。强拆令的最后期限是五一,还有两天时间,这里将会停满翻斗机,叉车铲车,在机器轰鸣中一切将归于尘土。
舅妈坐在空荡荡的店里拍苍蝇,“有钱不整整这清水河,开春没多少天,苍蝇跟蚂蝗似的,一群群的。”啪几一声,又一个苍蝇阵亡,“那头搞得乌烟瘴气的,连带着我们这边也没人吃饭。半个月了,生意不见好。”看一眼低头不做声只顾着抹柜台的陈婉,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又瘦了?学校伙食不好将就着也要吃饱。去里面叫你舅煮碗面吃,别管这里了,抹了也没用,一会功夫又是一层灰。”
“舅妈,我不饿。等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