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
“你的脚趾?”她大惑不解。“都还在呀!”
他唇上挤出一个痛楚的微笑。摸它们。
她咬住嘴唇。“好吧!”他要她触摸他的脚趾,这样他才能确定它们还有感觉,没有麻痹。她走到床尾,双手握住他的脚趾,让他冰凉的肌肤吸收她的体温,然后她又回到他身边,触着他的手臂。“你感觉到了吗?”
是的。他又痛苦地挤出一个笑容。
“还有什么?”
手?
“它们受到灼伤,包扎起来了。不过并不是三度灼伤,会复原的。”
胸痛?
“你有一边肺叶破裂,胸口插了根管子,所以你不可以翻身。”
好玩。
她笑了。“我倒不知道有人能够不出声地说笑话。”
喉咙?
“插了根通气管,因为你呼吸困难。”
脸骨碎裂?
她叹了口气,他希望知道真相,而不是被隐瞒。“是的,你脸上有几根骨头碎了。不过你并没有毁容,这是脸肿了,妨碍呼吸。等到肿消了以后,他们就会把通气管拿掉。”
把床单掀开,检查我的--
“不行!”她怒道,不让他把字排下去。然后她笑了,因为他居然努力做出了不耐的表情。“该在的东西都还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