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的太阳升起到一杆高的时候,我们四人被一同赤条条地架到军营的操场上。肖大姐已经完全脱了形,被两个匪兵架着,浑身上下沾满了腥臭的粘液。在强烈的阳光下,我看见操场中央挖了一个深坑,挖出的新土堆在一边。我心头一震,最后的时刻真的来了:他们要活埋我们吧?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也看到了苦难的尽头,心里竟然一阵轻松。但我马上又发现不对:那坑里埋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杠,露出地面一公尺多,在坑里还有约一公尺,在土坑的上面还搭着一个粗大的木架。我疑惑了,他们到底要把我们怎么样?
这时牛军长出现了,他挺着大肚子神气活现地对聚集在操场上的匪兵们说:“弟兄们,再过几天咱们就要分手了,走之前咱们和这几个冤家清清帐。”他先指着一丝不挂跪在地上的肖大姐恨恨地说:“姓肖的这个骚娘们欠咱们的最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