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笙闻言睁开眼,眉眼间倒不见半分愠怒,只是惯有的冷清:你只是做了你本就要做的事,为师只是见你要出漏洞,帮你一把,何气之有。
季华鸢心下了然,打从他出了门药效上来之后他就知道了饮笙是在帮他,只是这心中仍旧奇怪:老师,恕学生直言相问。老师与我并无过深交情,何必帮我算计王爷?
饮笙瞟他一眼,目光又移向别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冷淡:我不是帮你算计王爷,我是帮王爷,早点看清了你。
季华鸢心下一寒,急道:老师也觉得我不择手段吗?老师素来能看透万事百态,只怕心中却是看错了学生!
饮笙闭上眼,缓缓道:我没有看错你什么。是你,不懂我的苦心。
季华鸢心中憋气,索性别过头去,咬着唇不再说话。饮笙睁眼看他神色怠倦,身形不稳,也知他今日受了累又受了凉,身子已是熬到头了,便只是淡淡道:你早晚会明白。听说你明日还要摆擂台挨打,还不趁着舒坦时候好好歇一歇。
季华鸢纵是心里早就有数,听见饮笙这般讽他,心头还是气急,回嘴道:学生还没上擂台,是挨打还是打人,老师尚未可知。
饮笙闻言轻轻一笑,转身走回里屋去,只道:随你。
季华鸢恨恨地转身,也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