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也让顾晟兴得以过把驾车瘾。秋风飒爽,透过窗缝拂在面上既不柔和也不冷硬,有种特殊劲道,像飘在云端般爽快。窗外景物飞快驰过,满树火红的枫树、银装素裹的银杏,经过的某条道边还种满了四季常青的柏树。柏树啊父亲生前偏爱象征坚贞的柏树,搬进别墅之初便移植了几棵种在庭院里,细心照料下已从小球团长成又高又壮的大球团,保卫庭院。父母在树木间摆放了架秋千,年幼的自己时常荡着玩打发时间。树影婆娑,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都是最美好的回忆啊。
他没得及更深地触碰心底记忆。由于他们在靠边那道上行驶,此时对面转弯过来的一辆车,半个车身横在祝江道正前方,等待他开过。祝江不忌惮加速,这回真正紧张了。不理会教练吼出来的指示,他煞车一踩手刹一拉,轮胎发出刺耳摩擦声疯狂减速至停车。三个人又体会到了大起大落的感觉:头呈三十度倾斜,身体却被安全带保护着几乎不动,一秒钟后头重重砸回椅背,被反弹,小幅度震荡后才停止,像嗑了yáo_tóu_wán般摇摆,美妙销魂。
顾晟兴没反应过来,以为撞车了,瞬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扶住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