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亭止不住猜测,那位初雨姑娘究竟陪伴他度过了一段怎样的时光,才会叫他如此牵挂怀恋?
兀自陷入思绪里的韩蝉看不见傅长亭眉间的疑惑,咬着杯沿,絮絮叨叨把一切有关的、无关的琐碎小事倾诉。
他说,初雨好看书,女红也好,尤爱给他做衣裳。
傅长亭想起,韩蝉柜中那些从未穿过的新衣。从里至外,夏衫冬袄,无不齐备。
可是温文尔雅的女子也有柳眉倒竖河东狮吼的时候,那时必定是他又犯了错。
“她不喜欢听我提从前。”韩蝉道,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从杯中的酒转向月下的傅长亭,“她是真的倾慕你。我逗她,紫阳真君若真见了你,必定不问缘由就一掌雷火把你打散。”
傅长亭垂下眼,怔怔望向他手上的断指。
韩蝉止了话,转动着手中的瓷杯,看着杯中映着自己面容的酒:“她却反问我,能死在他的掌下,至少也好过手足受禁,日夜沉溺血海,哭啼哀怨,不是吗?”
“呵呵呵呵……”说罢,鬼魅自己先笑了起来。
他同他口中的初雨一样,一笑就会弯起双眼,傅长亭默然地喝着酒,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连篇醉话。
杏仁爱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