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仁听了恍然,一时觉着琐碎无趣,一时又觉着这般温情竟也有些暖意。
忽然忆起正合山庄,他未曾谋面的父亲,那颇予关怀的兄长。
不知自己小时候,也与他们这般温情脉脉么?
不知不觉,已是夜中。俞不言半点困意也无,说着要与他秉烛夜谈。
若是寻常日子,倒无不可,只是今夜喻怀仁眉心皱了皱。
忽然一声轻响,俞不言原是大笑,倾刻间没了声息,往前载下。
喻怀仁一惊,忙伸手接住在鼻间摸到气息,才暗松口气。
只听有人嗔道:我道你明明约了时辰怎么不见踪影,原来躲在这里与佳人畅谈!真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喻怀仁将小道士放好,站了起来。只见阴影之中,一人走了出来。
饶是他视形貌为皮囊,此时心中也不由得道一声好长相。
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亦雌亦雄,亦真亦幻。
怎么,太久不见我的真貌,认不出来了?
那人笑骂。
确是认不出。虽然如此,却也有几分熟悉。
那人咯咯一笑,百媚顿生,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谁叫你总不肯从了我,我自然要叫你瞧瞧我的好。忽然惊道,你怎的就把他放到地上了?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忙去把俞不言扶到床上,不忘在那脸蛋上摸了几把,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