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厚长叹一声:官家以往是不愿除掉卫虞,如今只有五分不愿,剩下五分他停顿片刻,或许本朝之内,都难有新气象了。义士年轻有为,想必海清何晏,只有等下一代了。
状元公如此悲观?或许转机便在意想不到之时。宁衍宗笑道。
承义士吉言。
宁衍宗又宽解几句,杨承厚才像是满意,请喻怀仁盘桓几日,避过风头再离去。宁衍宗却道:还请状元公见谅,朝堂事一触即发,我等留在此处不免碍手碍脚。
杨承厚何等精明,立刻明白:是本官思虑不周,你等与本官走得过近,只怕卫虞一党连你们一起盯上,暂离也好。
此时张九机来报,茶帮麓州会长程晏已带到,正等待问话。杨承厚点头,笑道:义士久在江湖,知道江湖人脾气。不知本官能从此人口中问出一份行贿朝廷命官的供词来么?
程晏虽是个江湖人,却更是个商人,商人最懂趋利避害。
杨承厚听了大笑,赞许而去。
宁衍宗带人悄悄离了驿站,到了一处别致小院。
你这么看我别想歪了,这儿不是我的,我不过是租了这里掩人耳目。助杨侍制搜集证据一事可不是假的,我先前在这儿落脚一阵子了。
唔
他见喻怀仁露出受教神色,清冽面容透了几分乖巧,仿佛将锐气外壳剥去,不由得心旌动摇,恨不得立刻亲一亲抱一抱,脚下一拐,便想带进自己房间。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几遍,才止住了念头,仍是带去先前打理好的客房。
他轻轻咳了一声,笑道:方才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