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仁一概不认得,但也看出来,他们都不是易于之辈。
步光本该沉睡,此时却在微微鸣响,如同请战。
喻怀仁回忆起来,竟是有些时日不曾遭遇敌手了。或许渴求一战的,正是自己,步光通晓心意,才作应和。
铿锵一声,步光出鞘!
我已说了,要杀我,不需找这许多理由。
喻怀仁去见南离,问他何为人道。
南离告诉他,随心所欲。
他摇头:随心而动,到了极致,便是任性妄为。
南离噗嗤笑了:是要你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高兴便是高兴,愤怒便是愤怒。天道从天理,人道从人欲。唯有二者合一,才是因道而行。
见他还不明白,南离便问:你只需想想,对身边人与事,最心底里,有些什么想法。然后将这些想法,转成做法。
他对大哥,愧疚不舍。他对宁衍宗,又气又恼。
所以挺身维护喻怀智,所以不想再见宁衍宗。
既然如此,按理来说,他本该爽快交底,一来帮了大哥,二来与宁某断绝。
然而,自问于心,才知道他不愿如此。
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他面色沉静,持剑而立,背脊挺直,微微昂首,睥睨群雄。
我等武林正派,自然不会学奸佞小人以多欺少。李阳秋蓦地开口,你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
喻怀仁看去一眼,点头:好。谁先来?
话音刚落,乐正芝已站出来,痛心疾首问:你果真不知悔改,要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