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熹又说:看我还带来甚么。
在空中虚划一个圈,一道白光过后,一个人从圈里掉到地上。喻怀仁定睛看去,皱眉道:商钟鸣?
肩吾兽影察觉到熟悉气息,将头抵在商钟鸣额头上。
正是如此。毕熹笑道,肩吾完全了。
宁衍宗在外头守了半天,只见屋内灵光阵阵,也不知情况如何。
突然下人送来书信,他见封上几个字笔法遒劲有力,认出是杨承厚笔迹,心道这时候哪顾得上公事。转念一想,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甚用处,看看也好。
一看之下,神色半是凝重半是嘲讽。
原先杨承厚与他合作,也不过是对皇帝绝了念头;如今皇帝才醒了一些,这杨公便要甩手不干了。
也是自然,铁脊状元挺着腰杆三次触怒官家,不是因为厌恶官家,正相反,是要匡扶官家的江山社稷。只是十多年来,见卫虞圣眷始终不减,官家始终沉迷求仙之术,才终于断了期盼,打起清君侧的主意。从古至今,打清君侧这大旗的,无论开头怎么想,结果大多是君位不保。杨承厚与他们共谋,便是默许宁衍宗辅佐的昭王将来位登大宝。
但断念原是因为有念想;杨承厚读圣贤书出身,心中又怎么完全丢得开君君臣臣纲常lún_lǐ?
实在想不到,那昏庸了十多年的皇帝竟忽然转醒。莫非这高高在上的天子,也察觉治下种种乱流,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