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微笑道:一万两。
贾大相公目光闪动,面露喜色,别的人却似都已被这价钱骇住。
花满楼却忽然开口,说道:两万。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重现
这价钱更是骇人,大厅中不禁响起一阵骚动之声,那少女抬头望过来,见是位温善文雅的俊逸公子,被他买去自然比落到一群蠢猪般的粗人手上好过百倍。她的目光中既是欢喜,又是惊奇。
贾相公含笑瞧着王怜花,道:王公子,怎样?
王怜花心底虽惊诧,脸上却不流露,只微笑着摇了摇头。
贾大相公目光转向花满楼,抱拳笑道:恭喜公子,这天仙般的女孩子,已是公子的了。
花满楼颔首笑笑。
贾大相公眼巴巴看着他,若是换作另一个人,贾大相公早就迫不及待追问银子在哪里了。但花满楼虽然衣饰并不张扬,高华的气度却足令满堂豪俊相形失色。贾大相公阅人无数,知其必有不凡来历,多半因初涉牙行,未谙其中规则,当下不敢放肆,只陪着笑脸提醒:公子是付现银,还是银票?
花满楼正待答复,一名上了年纪,花家仆从打扮的人又惊又喜地跑上前来:七少爷!四少爷正派人到处找您,亏得老仆路过这里听到您的声音。
他这一声张,花满楼的身份立时便被众人猜出。无数双眼睛此刻个个都睁得有如铜铃般大小,个个都在望着花满楼。
自古以来,这钱的魔力从无一人能够否认,贾大相公这样的人,对金钱的魔力,更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他面上立刻换了种神情,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道:原来是花家七公子!飞飞,自此以后,你便是七公子的人,还不快过去。
那白衣少女已走到花满楼面前,她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欢喜,无限的温柔,也带着无限的羞涩。
她盈盈拜了下去,以一种黄莺般娇脆、流水般柔美、丝缎般光滑、鸽子般温驯的声音轻轻道:难女白飞飞,叩见公子。
花满楼温和一笑:不必多礼。
赶来的老仆是花满城身边极妥当的老人,轻车熟路地指挥跟随的小厮与贾大相公办好交讫事宜。花满楼吩咐他先领白飞飞去休息,并转告四哥自己稍晚些回去。
厅中骚动渐渐弱下去,厅前又有其他货物开始出售,关注花满楼的目光也先后移开。
王怜花这才悄悄冲花满楼哼道:见色心动,公然争抢,你就是这么作人兄长的?
花满楼叹了声,悠悠说道:色是刮骨钢刀,有人抢着替你挡过一刀,你倒像受了多大委屈呢。
王怜花听他竟把自己揶揄他的句子原封不动还了回来,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王怜花毕竟心机过人,认定花满楼绝非自己这般好色之徒,如此反常必有深意,忍不住追问:那小美人儿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花满楼折扇轻轻摇了摇,笑道:你只顾去看她是个美人儿,自然便顾不上听一听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王怜花狐疑道:听一听?她说话的声音
花满楼道:不是说话的声音,是呼吸的声音。她的呼吸轻而深,又一时紧一时慢,修习的是门极怪癖的武功,且功力不俗,虽及不上你,在江湖上却也绝不可能是个没有一席之地的人。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王怜花必然怀疑,可既然是花满楼说的,那便绝不会有错。
王怜花回想着那楚楚动人的娇容,心底一惊,沉吟道:她若真如你所说,又怎会沦为奴婢任贾剥皮那样的无赖买卖?一个女孩子,自甘当众受辱,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所图恐怕不小!
花满楼道:她所图的,恐怕正是我们的王公子。
王怜花的玲珑心一点就透:不错不错!若不是你也要买她,这里便没人再能与我相争,即使有几个人也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