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岂不知胡攸在想什么,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他可没有空闲到和这种小角色玩心机,开始指导这些选手如何使用压迫式防守,如何将这暴力蹴鞠学发挥到极致。
李奇好歹也是熬夜看英超的球迷,什么大风大浪,红牌黄牌没有见过,对于这些基本招数,那真是了如指掌。
不知不觉中。下半场就要开始,有人来叫他们上场了。
“看你们的了。”
李奇手往前一伸,见他们都不呆立原地,忙使了一个眼色,阿南那小子立刻反应过来,将手搭了上去,众人见了,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将手搭了上去。
“好了。让我们去。”
李奇话说到一半,只一人激动的大声嚷嚷道:“让我们去打败他们。”
“嗯?”
李奇眉头一皱,众人立刻反应过来,嘶吼道:“让我们去蹂躏他们。”
这话音刚落。李奇突然收回手来,摇摇头道:“你们真是太血腥了,可别把本帅算进去,我可是谦谦君子。”
他说着整理了下衣服。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道:“阿南,我让你带我去上茅房。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陈阿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跟了过去谄笑道:“大哥,真是对不起,是我带错路了。”
“啧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下次可别犯这种错误了。”
“是是是。”
胡攸等人是彻底傻了,呆呆的望着李奇飘然远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不禁面面相觑。
还有比这更无耻么?
李奇主仆三人刚一出门,马桥就不悦道:“副帅,我觉得你这事做得忒也不光明磊落了。”
李奇笑了笑,道:“我只是不喜欢做输家,任何事都一样。而且,你见过有行事光明磊落的商人么?”
“夫人算不算?”
“你太不了解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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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皇上。”
宋徽宗问道:“你怎么去这么久?”
李奇乱扯道:“微臣先是去上了一趟茅房,然后又去侍卫马的休息室看望了下那些选手,给他们一些鼓励,不要计较胜利,要以平常心去面对,作为一名士兵要比别人更加懂得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只要尽力去拼搏就行了。”
站在贵宾席外面的马桥听到李奇这一番话,都快笑出声来了。
宋徽宗带着一丝赞赏的意味瞧了李奇一眼,道:“你能这样想,朕甚是欣慰。”顿了顿,他又道:“要不这样,左相和齐云社的关系不浅,朕让他去给你们侍卫马说说情。”
李奇忙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呀,太尉开办这个蹴鞠大赛,其中一条很重要的理念就是公平、公正、公断,皇上不让皇家队在揭幕战出场不也是为了以示公平么,微臣真不希望因为微臣而坏了这规矩。”
高俅也道:“微臣也赞同李奇所言。”
宋徽宗见他们两个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强求,笑道:“那就依两位爱卿所言。”
此时,侍卫马和齐云社的选手已经开始进场了。齐云社的选手依然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侍卫马的却是个个一脸坏笑,与方才那群垂头丧气的家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有古怪。
和李奇接触最久的郓王赵楷觉得其中一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随着几声锣鼓声,下半场正式开始了。
虽然比赛早已经失去了悬念,但是张氏兄弟的粉丝依然热情高涨,卖力的替偶像加油。
这一次轮到侍卫马开球了,球刚一开出来,那五号直接带着球朝着前场推进,张一山似乎对这比分还不满意,冲了过来想在前场将球截下,若是上半场,估计那五号面对对方的王牌就直接选着传球了,可是这次他却选择过人,但见他屁股一扭一扭,身子一点也不矜持的就往张一山身上靠,看上去两人是缠绵悱恻。
忽然,那五号一个简单的转身就轻易的过了张一山,带着球朝着前场奔去。
而张一山则是双手捂住肚子站在原地,一脸痛苦的表情,随即又愤怒的朝着裁判怒吼道:“他动手打我,你没有瞧见么?”
裁判果断的摇摇头,没有搭理他。跟着鞠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
这突然的一个变故让宋徽宗都站起来了。
李奇茫然道:“不知道呀,兴许是张小哥中场休息的时候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疼吧。”
那五号过了半场见又上来一名防守人,直接将鞠吊传给前场的一号。
齐云社的一名后场赶紧上来阻截,可是意外再一次的出现了,当齐云社那名后场球员抢在一号前面跃起的瞬间,突然往前栽去,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只见他双脚一黑一白。原来是一只脚穿着鞋子,另一只脚只穿着袜子。
观众席上立刻响起了一片哗然。
侍卫马的一号轻易的控制球权,两名前场面对对方一名后场,直接一个二过一,顺利将球射入龙门。
这下可不得了了,全场开始欢腾起来了,侍卫马的支持者憋屈了一个上半场,如今可真是拨开云雾见天日,歇斯底里的怒吼。发泄心中憋屈许久的怒火。
“兀那贼厮踩我鞋子,你为何不判他犯规?”
齐云社那名后场拿着鞋子就跑到裁判门前,咆哮了起来。
那名裁判依然还是摇头道:“我怎地当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