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他自己。
他心道:还真是留着,这实木疙瘩原来是真长情。
20
到酉时,张紊被饿醒来,适逢满院米香,引人馋虫欲出,他坐在床上犹豫半晌,方起身着衣,暗忖着,虽说我饿,可也不好贸然去吃,那样无异于不请自来,岂不有辱斯文?
便又脱了衣服,权衡间,只觉香气又近了些。
一咬牙又套了一半袖子。
接着复又扯下。
这样反复两次,咚咚两声叩门,跟着是庾定胥沉稳声音:“开门。”
张紊忙不迭下床。
两扇木门一开,米香扑面而来,几乎能闻到那潮黏质感,张紊腹中登时咕咕一气乱叫。
庾定胥手里捏了一双竹筷,一个食盘,“来吃。”两个字,再自然不过,再暖煦不过。
张紊窘迫,更兼局促,“表哥……”
庾定胥到桌前坐下,利落一掀下摆,微侧头看他,像是说“怎还不来”。
“是,我晓得了。”
“日后我每日将饭菜端来房里,一齐吃。”
“如此……有劳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