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服用了阻断药物,基本也不会有效果。”
“今天我在医院换药的时候,医生们都全副武装的。他们那副怜悯又恐惧的神情……”想到这里,顾瑾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不怪他们。因为我自己好像也看得到,病毒曾经流淌过我的伤口。”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
“我到底要去怨恨谁?”
顾瑾的追问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几乎像是在尖叫一般。
说完这几句话,儿子脱力一般坐在床上粗声喘气,所有的表情都掩盖在黑暗当中。
其实顾瑾知道,现在艾滋病已经并不致命,如果按时服用药物,仍然能够正常的生活。但是这些都是医生用来安慰他的话,实际上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会痛的。
有谁愿意无缘无故而天降横祸,更何况顾瑾的心理早已生了疾病。
他不知道怎么去发泄。他有点,想要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