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苏朝宇把钥匙放进口袋里,其实林砚臣不知道,做老大的时候,江扬的确是有着见鬼的洞察力,而且原则分明,容不得一丝错失,可是私人时间……总之,血泪的教训让苏朝宇很快学会,对付这只纸老虎需要是策略,策略!
苏朝宇关掉办公室的灯,拉开窗帘,在黑暗中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中笑容,他深吸气,努力调整表情。
对付纸老虎秘籍第一式:伪装顺从,保持沉默,谨守上下级行为规范。
玻璃内外的苏朝宇交换了一个堪称狡猾的表情,之后蓝眼睛里换上了一种充满了歉疚的神情,并且用微微咬着下唇的方式来掩饰笑意,伪装忐忑。
这是真正的邪恶。──by每次看到都防备却始终未遂的苏暮宇。
这是绝顶的谋略。──by每次看到都敬佩却从没学会的罗灿。
苏朝宇拉上窗帘,提着他的lv经典款,走到小休息室门前,轻轻敲两下,然后喊报告。
里面没有回答,苏朝宇又喊,但大概是隔音设备太好的关系,里面仍然没有回答。
苏朝宇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轻一拧。
窗外,月明星稀,云舒风淡,秋虫瑟瑟,正是约会的好时节。
周六的早晨,淅淅沥沥的秋雨一直下个不停,又是假日,如果不是身边的凌寒好心把加了双倍鲜奶油的卡布其诺放在床头,让浓郁的咖啡香气充当闹钟,并且看似不经意地提醒说:“听说昨天老虎夜访,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该去送送?”,林砚臣是一定要再多睡一阵子的。黄金警卫队的大队长凌寒坐在书桌旁边喝早茶,一面看着情人一脸迷糊的样子穿军服一面继续无良地进行恐吓:“刚跟程小弟通过电话,传说老虎还没带着猎物归巢,大家需要继续保持警惕。”
林砚臣果然加快了动作的频率,并且跌跌撞撞地奔进了浴室,片刻出来,便又是那个潇洒笔挺的飞豹团老大了。他把咖啡一饮而尽,便壮烈地大踏步离开:“我去看老大……嗯,还有苏朝宇。”
凌寒哑笑,随即撑着伞跟了出去。
下雨的周末,飞豹团的训练场显得非常安静,只有几队新兵和特勤连队在冒雨训练,因为撑同一把伞的缘故,林砚臣和凌寒并肩走着并不显突兀,雨幕绵绵,他的左手握着伞柄,他的右手握着伞把,湿湿凉凉的皮肤若即若离,比亲密差一点,比暧昧多一点,这样走着,有种加倍的甜蜜。走到空寂无人的团部指挥大楼台阶前,林砚臣的手已经握住了凌寒的手,他停步转头,忽然在凌寒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随即揽着凌寒,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都会心地笑了。
安静的楼梯上却突然响起清脆的军靴声,两人慌张地离开彼此,却看见苏朝宇和江扬正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并不像那些热恋中的年轻人一样紧紧勾着手指,可任何爱过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们之间深深的情意──像剑和鞘,如山峦的守护与河流的缠绵。向来严肃的江扬有一点疲倦和一点不好意思,而前几日体力消耗一直极大、昨夜又看起来要被“家法”的苏朝宇倒是精神极好的样子。林砚臣和凌寒立刻立正敬礼,做长官的那个拍拍他们的肩膀,笑话了他们两句便说要回去办公,凌寒在私事上从来就没有怕过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便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威胁他不许翻后帐不许泄露机密。
江扬心情极好,大笑保证绝不追究“凌寒的老同学”的责任,凌寒才放他去开车。苏朝宇则趁机递过一个“我还好”的眼神,表情相当沉重,低声说:“他威胁:‘这次算了,下次再犯,翻倍补’。”林砚臣哆嗦了一下,琥珀色头发的王子已经跑去发动了车子,缓缓开过来推开了车门,蓝头发的另一位王子跳上专车,向林砚臣眨了眨眼睛,就摇上了车窗。车子冲入蒙蒙秋雨,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半小时以后,苏朝宇忽然在后座上连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飞豹团的团长办公室里,林砚臣迷惑不解地看着他一尘不染的休息室,问身边的凌寒:“他们两个,是怎么把整瓶的乳液都用光,却丝毫没有弄脏床单的呢?”
凌寒用音乐咖啡磨磨咖啡,秀气的眉微微一挑,笑道:“披着羊皮的老虎和货真价实的老虎精在一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砚臣在笔记本上涂鸦,画两只老虎的四格,相当赞同地“嗯”了一声。
——theend——
第四部番外——朝花夕拾 手机阅读 n
——第四部番外——
朝花夕拾(一)
朝花夕拾
这是很奇特的番外。
盛夏,捡一篮昨日的花瓣,绿茶,云片糕。看最新小说就上n!
曾经有这样一些时候,他们是这样的。
苏朝宇倒在训练场上。
仰望天花板,他觉得那些小眼睛似的白炽灯异常闪烁。一阵一阵的冷汗打湿了贴身的运动衫,他勉强抬起眼皮,体能教官蹲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起来,没到你的极限呢。”苏朝宇根本站不起来。经过了整整8小时强体能训练以后,他饿了,累了,困了,渴了,但是枯燥的训练丝毫没有终止,甚至中止的意思。
远处,曹勋也正在挥汗如雨。第219次,他从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