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麻麻的疼痛立刻爬上肩头。波塞冬仔细观察了一下表层划伤后的血液流动,真心实意地开怀笑了:“真不错。所以我舍不得砍它下来……挑断韧带就好,你还能留个念想。”
“多谢。”江扬点头笑了,同样真心实意。随后,他注视着波塞冬灌下一大口红酒,骨刀在酒香里转了个华丽的圈,朴拙但是锋利的刃尖悬在刚刚划开的浅浅伤口上。
挥刀的瞬间,江扬听见“等等”这个词语几乎已经在自己嘴边成型──右手,可以拨通程亦涵的电话,可以抚摸苏朝宇的面颊,可以夹起安敏做的菜肴,可以开门,可以指挥,可以玩闹,可以受伤──只是不能失去。
“等等!”这个词汇终于出口,却不是江扬。张诚快步走过来,恭敬地把电话递到波塞冬面前,“大人,抓住苏朝宇了。”
24(汇合)
波塞冬看着被装在麻袋里的苏暮宇,哭笑不得。
“你们都看清楚了,这是苏暮宇大人!”张诚狠狠踹了来领赏的侍卫一脚,“滚!”
“我只是发脾气,跟他们说,‘你说我是谁’,结果!”苏暮宇灰头土脸,气鼓鼓地说。波塞冬气到最后,居然无奈地笑起来:“算了,跟我看个好戏去吧。江扬少将跟我打赌,输了他的右手。”
“我不去。”苏暮宇表现出对于酷刑的漠视,“我要去把我哥弄回来。”
波塞冬眸子一亮。
“他自己困在地下室里,我正回来拿钥匙。”
梦里,被重新扔回地牢的苏朝宇,仍然能够反复看见一个场景,苏暮宇在率领50人活捉惊诧不已的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