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不能做太长的路。
天色渐晚,司苍卿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对方抱坐起来,“好些了吗?”
“嗯。”在司苍卿项颈处蹭了蹭,莫清绝轻声问道:“你会不会很累?”
除了司苍卿外,他不喜别人靠近自己,故而从进宫以来,因为行动不便,很多事情都是司苍卿亲手为他做好。譬如,每天早朝完毕,司苍卿都会先赶来莫愁宫,帮他穿戴洗漱,随后边翻阅奏折,边陪着他用早膳;每天晚上,不管司苍卿是否留宿在这里,都会先过来将他安顿好了才离开。
顿了下,司苍卿摇头回答:“不会。”只是常在几宫间往返,稍微耗点时间而已。
莫清绝在这里住了大半年,本身就行动不便,加上性格有些孤僻,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待在莫愁宫里,鲜少与人来往。司苍卿曾想将这人带到御书房,好不让他孤单,对方却很不喜那里的吵闹。幸好承天碧时常会来看他,能陪他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因为承天碧一直为他医治,加上年纪差距,像长辈一般关心他,莫清绝兴致来了,偶尔会与对方说上几句话。
比起柒霜然的高傲,莫清绝是真的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方佛独立于人世之外,所以就算有人去莫愁宫探望他,也得不到半点回应。何况,除了凤岚和承天碧,其他人都不待见他。
“老是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很闷?”司苍卿搂着这人,低声问道。
“在汜水竹林里的那些日子,阿卿会觉得很闷吗?”莫清绝反问。
“不会。”司苍卿淡淡地应着,当即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从某种程度上,莫清绝和他是相似的人。
“能够一直待在阿卿的身边就好。”唇畔勾起一抹笑,莫清绝仰眸凝视着司苍卿的面容,眼神柔和,“现在我的腿差不多好了,已经能照应好自己了,阿卿白天太忙就不用来回跑了。”
“无碍。”
闻言,莫清绝笑得越发地灿烂,几许自得,“阿卿你真好……我的眼光果然准。”
“嗯?”
“等我腿好了,”莫清绝决定道:“我想重新学武,到时就由阿卿教我,好不好?”
“好。”
眉眼弯了弯,莫清绝难得如此多话,问了声,“今晚你可以留下来吗?”
司苍卿吻了吻对方的唇,“好。”虽然看似他天天来莫愁宫,但鲜少留宿。身边其他人都忙的很,很多时候他们也就晚上能够安静地单独相处。
“天晚了。”莫清绝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当即来了精神,“我们快去歇息吧。”
微微扬眉,司苍卿几许不解,这人向来晚睡,总喜欢窝在他的怀里看书,或是强迫他讲话。倒也不多问,他遂将莫清绝抱起,朝内室后的浴池走去。
搂着对方的脖子,莫清绝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朵,“阿卿,今晚……可以和你欢爱吗?”
脚下顿住,司苍卿回眸俯视着对方渴盼的眼,略微思索了下,便点头同意了。心下涌现几许好笑,莫清绝从第一天晚上就缠着要和他做那种事,但因为承天碧特地嘱咐,这人的身体暂时不宜行房,故而他拒绝了对方无数次的求欢,好几次险些惹怒了这人。
终于得到了同意,莫清绝在司苍卿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将这人身上的衣服剥光小心地放进池中,司苍卿一边无奈地任由这人朝自己泼水,一边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衣物。
压在莫清绝的身上,将他按在石壁上不得动弹,司苍卿微微地勾起唇,见这人瞪大的眼,不由加深了笑意。这个人,时而安静孤僻的仿若脱离了尘嚣,时而又活泼淘气的宛如孩童,间或温和恬静,有时又急躁易怒。
这人的性格,很不稳。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愿意宠溺着,包容着。
终卷最终:大结局之繁华一叹 弄竹泛舟情如是(下)
冬雪初至。
带着纱帽的男子,伸手裹了裹披风,不急不缓地踩着雪,漫步走过街市。
天太冷,集市上的商贩和行人都少了些许。司苍卿扫视了街上的人,遂直朝着不远处的一座酒楼走去。
“属下见过公子。”
酒楼的掌柜一见到司苍卿走进来,当即迎上前,不待司苍卿问话,便作了个辑,率先开口:“东家在后院书房。”
一推开门,入眼的便是堆积着账簿的紫黑色木桌,司苍卿扫了眼,没见到人。随手关好门,他悄声走到桌边,便见一人伏在那里,看样子睡得不甚安稳。
不悦地蹙起眉,司苍卿解开厚实的披风,为秋屏天披上裹好,遂又小心地将约方压在手下的算盘给抽了出来。
所有的动作完成,秋屏天依旧没有被惊动醒来,许是太累了吧!已是年底了,秋记的生意该是异常繁忙,很多账目都要清查核对,这人连着两天都没有回宫了,故而司苍卿才亲自找了过来。
将人小心地抱起,司苍卿跟着坐到秋屏天原先坐的位置,轻轻的为这人调个舒服的姿势,对方便醒来,微掀开眼睑,见是司苍卿,便安然地埋头在他的怀里复而睡了过去。
轻轻地吻着这人的眉,司苍卿调动起内力,为这人取暖,让他睡地安心。从去年征战结束后,秋屏天便离开了商农署,退居到了幕后,重新做起了一个全职的商人。
安抚地拍着秋屏天的后备,司苍卿凝视着对方,眼神里是异常的温柔。这人与另外几个人不同,无法在政事上为自己分忧解难,却一直努力地经营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