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对手是我,我还可以……”益纬用仅剩的一臂用力抓着墙壁,但大腿伤重跟本无法撑住他的身体、只有再前滑落地面。这画面看在一诚眼中,不禁鼻酸;廷威感到阿凯不再冲动,也就放开他、让他奔回哥哥身边护着他。
兽王见状;想起过去的战友,看着这个被自己击败、催残的少年,不,这个男人……
他说,他叫张益纬是吧…?他突然把手一背,看着益纬:“等你变得更强、有资格作我的对手再说吧。”跟着像风一样快绝地奔过廷威身边、离开了现场。
卷十六:无欲观妙,有欲观徼
羽名冲出林子的时候,已是比武大会的后两天;他自然是不知道信呈的盘算,只暗自祈祷他也能安然逃出林子。
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路,返回了比武会馆,虽然有点想先回自己的休息室换衣服,但一想到信呈现在可能有危险,顾不得这么多就先跑去找师兄;心想,师兄看到自己这样,应该也会多同情点吧……
及至赶到启明他们“一鸣队”的休息室时,才发现已经人去室空;这时他才察觉到天色不对–经过这么多事不该还是下午……也才领悟到现在已经不是比武的当天;那么,又该去哪里找师兄呢?他一边着急地犯愁,便看到那休息室内边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大洞;虽然少不经事,却也差不多猜到这里有过一场恶斗。
茫然之际,他不自觉地走向洞口,低头穿洞跨到另一边的甬道上;却没想到身子才穿出去一半、就感觉撞上了人,连忙停了一下。那人倒不急、先退了一步让他出来,站定了一看才知道是一名老者--不,是一名很慈祥的老者。
羽名自是不知道,以那老者修为,只消看着他的一移步、一吐息、先观面相再测时运,便推算出来他是季舜平的小徒弟,同时也看出来他经历过一场不小的磨难;便打算先让他安心,眉低目垂、嘴角一扬整个人彷佛散发出祥光清香,让羽名不由得心神为之一宽。
“小兄弟,你也是参加比武大会的吗?”老者问着;羽名看见他整个人放松了许多,竟然连担心的事也变得不急迫了。
“嗯,是啊,我是“除魔队”的,老先生你……”他本来要问“你也是来比武的吗?”后来想到场上根本没有这么老的选手,就改口说“你也是有徒弟参加比武吗?”
“徒弟嘛……;你也可以这么说啦,是一队双胞胎,你有见着吗?”
“哦!你是人杰、人豪的师父啊,我们是同一队的嘛!”老者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有点担心……要是让这孩子知道我的身份可就无趣很多了。但他马上听到羽名说道:“每次问他们兄弟师父是谁都神神秘秘的,下次见到,我就说我已经看过了!”
老者安心了不少,却又因此想起自己这两个“前徒儿”,一想到自己与他们注定要断开师徒名份就不免遗憾……
“他们两个,表现怎样?”老者感怀一动,便关心了起来。
“他们很厉害哦,虽然我们输了,但有赢的那场就是他们打的”说到这,羽名突然想到这不就表明了自己和信呈都输了吗……
话锋一转“不过,信呈比较活跃啦……”他的说话声被自己压低,因为他当然知道人杰人豪兄弟武功高过信呈,只是嘴上不肯认罢了。说到这,想起信呈又担心了地看着手上紧握的拳头。
老者见状,知道他口中的“信呈”就是他在担心的人,看羽名神色转变不难猜出他和信呈的关系。老者早察觉羽名手上捏紧的拳头里,有不寻常的东西,这时看他的反应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便柔声地说:“是那个“信呈”给你的吗?可以借我看看吗”
羽名闻言,手伸了出去,口里一个“好”字才说到一半;想到信呈要他发誓“找到师兄他们才能打开”甚至不惜用分手作威胁,就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一缩手,又觉得十分对不起这位慈祥的老先生,羽名只好实说道“信;呈说一定要找到师兄才能打开来看”
那老者一澟,心中暗想“果然没错”,又想“想不到那信呈还是这么个有心的孩子……”。
老者对卦算测机之事已学究天人,当下灵机一现,便就着羽名的面相表情来卜了一卦;卦象险中还生,知道信呈暂无危险,便不免强羽名。让他不禁激动的是,他竟然在这卦象里看到了悠关自身的重大转机。
“你师兄应该在你师父,嗯,八指道人那,你要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过去。”为了让羽名宽心,老者刻意用季舜平的江湖名号来敬称他,几乎没这么叫过的名号,还让他想了一下才想到。
“啊,你知道我师父在哪吗!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羽名涉事未深,连自己未报师门就被看出都没有发现,只想到赶快去找师兄、师父而已。于是不作多想便跟在那老者身后。
老者并没有马上离开;方向他从走道过来,感受到了那里曾发生的一场激战,也确认了兽王的功力又较之前他知道的更高了。有一件事让他好奇:依他感应,兽王在走道上最高只施展到了“霸王卸甲”的招式;但这环境中残留的火相妖气却显示出,当时他身上的妖气内劲与怒意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