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禄尘眼神飘忽的反驳道。若是让眼前这个人知道他跟袭康的关系,他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袭康一定会被杀的,而且那个傻子就算被杀也不知道反抗。
禄尘看着邢寒嘴角噙着冷笑进入房间,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失去了力气,在原地挣扎半天仍是没能站起来。
邢寒冷笑着将禄尘扯到床上,俯身看着他惊恐的眸子,讥讽道:“你放心,我那个忠心耿耿的管家没死,只是手臂中了一枪,不过左臂就此废了。这是对他失职的惩罚。”以袭康的本事,就算一支军队来都没可能让一个人逃走,如果不是他默许,那小子又怎么会毫发无伤的逃出去。
听到袭康没死,禄尘藏在心底的焦急才渐渐隐了下去,他拢下眼皮,遮住眼底的光芒,一双苍白的唇瓣紧紧抿着。
看到禄尘又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邢寒心里的怒气顿时又冲了出来,他甩手狠狠给了禄尘一巴掌,随后毫不留情的撕扯他的衣服。
禄尘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眼睛闭起,承受着邢寒的怒火。邢寒只要把怒火全部发泄到他身上,就不会再去为难袭康了吧!
等邢寒离去,已是午后了。禄尘感到温水撒到身上的舒适感,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一下子眼睛瞪得滚圆。
“咳咳……咳……袭康,你的手臂。”
袭康晃动了下垂的左臂,笑笑安慰道:“没事,可能伤口裂开了。”
此时的袭康为了帮禄尘清洗身子,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带着沐浴液的水滴顺着手臂流畅的线条渗进缠的厚厚的绷带里,瞬间消失不见。
“你让开。”禄尘用所有的力气怒吼道,这么下去,他的伤口肯定会发炎化脓的,这里又没有医生,如果伤口引起炎症怎么办!
袭康勉强的笑笑,回道:“真的没事。”
看着袭康难得一见的笑容,禄尘只觉得心痛的厉害。他猛地将袭康推倒,自己的身子也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双手揪着他的领子,吼道:“袭康,你够了,你这么做是在折磨谁!”
袭康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右臂搂上禄尘的赤|裸的肩膀。
感受到肩上冰凉的触感,禄尘将脸埋在袭康的衣服里,痛哭道:“袭康,带我走吧,我不要再这么下去了,我受不了了……袭康,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带我走……”
袭康被禄尘低低的哭声震得心裂,禄尘被邢寒囚禁了这么多年,眼中产生过害怕、惊恐,却从来没产生出一滴泪珠,但如今却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好,我带你走。”邢寒将军的债,他用十五年的青春、十五年的痛苦和一条手臂,还清了。
☆、晋江独家发表
禄高升一直在小旅馆呆着,可邢帆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邢任警告过他,不许他单独去找邢帆,不许跟邢帆联系,说是怕邢寒通过卫星导航找到他,禄高升只能安生的在这小旅馆窝憋着。
一个多月过去了,禄高升的肚子又大了些。
中午,邢任来给他送午餐,禄高升拦住他,漂亮的五官紧紧皱着,问道:“邢帆到底去哪了?”
邢任耐着心哄骗道:“我爷爷让他去杉英府处理一些事情,应该快回来了,你别担心。”邢任以前跟禄高升性格不合,所以懒得骗他,但这段时间,他看着禄高升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情,他生怕禄高升一激动,把他的侄子弄没了。有个像禄高升这种粗心大意的爹,他的侄子可真倒霉。
听此,禄高升眉头微皱,这段时间,只要他一问邢帆的去处,邢任就是这么回答,他都能一字不差的倒背出来。
看到禄高升不悦的鼓起包子脸,邢任心里也很是烦躁,战争说开始就开始,邢帆只来的及跟他打声招呼就奔赴战场了,这么长时间都收不到他的消息。邢任心里甚至比禄高升还焦急,战场那是什么地方,尸横遍野,马革裹尸那都算小打小闹。
“你先吃,等会儿我来收拾东西。” 邢任说了句就离开了。
邢任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身体无力的靠在身后平直的门板上。前段时间军部传出消息,此次战争以邢寒上将为统帅,邢帆上校为随军,开赴诺非亚联邦与杉马帝国相连的边境。如果是以前,他一点也不担心,但经过这么多事,他能猜测到,在战争结束后,他最亲的两位亲人很有可能只回来一位,而罪魁祸首就是对面房间里的人。
但那个人也是无辜的,操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啊!邢任恨恨的踢掉门角的衣架。
“阿任,你现在先别生气,出事了!”余逸轩坐在椅子上,平时媚丝乱飘的眸子此时紧张的盯着光脑屏幕,焦急的对邢任喊道。
邢任眉心一皱,快速走过来,面露急色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以余逸轩不怕天不怕地的性子,如果不是非常大的事,他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哥受伤了。”他也是刚刚联系到一个在杉英府参军的朋友才得知的,而这件事被军部特意隐瞒了下来。
当下,邢任就变了脸,“什么?严不严重?”
余逸轩抬起头,担心的看着邢任,回道:“暂时还不知道。”
邢任双手用力捶在桌上,懊恼道:“这样不行,我也要去杉英府。”他每天在这提心吊胆的,还不如亲自去瞧瞧的好。
听此,余逸轩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