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柯……不要这样好不好?”忍耐着腰际的隐隐火辣疼痛,张重己看着对方黑色瞳孔倒映出的自己,面色慌张而无措,勉强勾起的唇角很是难看,“我们只是刚刚开始……慢慢来好吗?”
何况现在是在车里好吗,就算吃醋发/情也要看场合吧!
袁柯没有说话,抿紧嘴唇抚上张重己的脸庞,视线却是移到了张重己右手掌下意识覆盖的腰际部位,眼神闪烁。
心里咯噔一下,张重己的额头隐隐有些冷汗,没等袁柯开口询问便动作生硬地扭过头去,佯装若无其事解释道:“我下午上课的时候撞到了讲桌,有点淤青罢了。”
袁柯眯了眯眼睛,伸过手指想要掀开他那边的衣衫却被张重己佯作镇定的按住了手。
“已经没事了……”
“手拿开。”
吐出三个字,绝对的命令式,袁柯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却比以往的要压抑阴沉很多,张重己的动作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觉得腰际线的肌肤暴露在了薄凉的空气中。
完了。
白皙肌肤上属于指印痕迹的淤青显而易见,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却是差点让袁柯在那一刻停滞住了呼吸。
“怎么……回事,恩?”
低沉而压抑的嗓音让张重己的身体不自觉有些僵硬起来,他尝试想把衣衫拉下来却被袁柯手上的动作所阻止,只得继续僵硬在那里,嗓音干涩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袁柯……”
对方温热的指尖带着亲昵意味轻轻抚过那处淤青,却引得张重己颤抖了一下,原本下意识想躲避的动作却是被对方的一句话所硬生生地僵在原地。
“你被谁碰过了,恩?”
与说话的平淡语气不同,袁柯眼底的阴冷情绪在看见那刺眼的痕迹后越发浓郁,就像是即将卷走千万的风暴,狂躁而狠戾,令人心惊,这么一来,如此漫不经心地询问语气倒是有了几分是硬生生压抑的感觉。
“袁柯,你听我……”
“不仅被他吻过嘴唇,还被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人?”
【叮咚,目标人物「袁柯」黑化40,目前黑化值55……】
沙哑的嗓音带着不可抑制的狂躁感,张重己看着那双眸子,即使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表面却还是佯作一番镇定的模样。
“袁柯……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吗?”
就算张重己尝试说再多,表情再镇定,但也只是佯作罢了,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瞧见那暧昧的淤青之际便已经朝着自己所无可预料的方向在暴走,而造成这一切是初始因素就是自己。
“我要抱你,现在,马上!”
霸道而强制的话语落地,张重己便觉得自己的下巴被猛然地禁锢住,下一秒迎接他的便是炙热而粗暴的亲吻。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像是宣泄占有欲般的啃/咬与扫荡,动作粗鲁而野蛮,丝毫没有一丝恋人之间该有的温情可言。
原本红肿而抽痛的嘴唇因为对方粗鲁而急促的动作而愈发疼痛,面对眼前因嫉妒和吃醋而几欲失去理智的男人,张重己不敢轻易地张开牙齿,从而也导致了袁柯每每想要侵入他舌床之际总是会碰撞到他的牙齿。
……
事情脱离了发展,失控到了连张重己本人都无法预料的地步。
无法摆脱的事实,他是真的和袁柯做到了最后,甚至直到现在他的皮肤间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灼热而侵占意味十足的体温,令他感到颤抖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从心底难以抑制的自我厌恶与自嘲。
虽然在之前也曾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因所谓的任务而选择利用自己的身体,但真正面临这般处境之际,张重己却是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与机会,待他真正清醒之后映入眼帘浑身恐怖交错的痕迹,迎接他的情绪却没有之前想象之中的镇静与理智,恰恰相反的是一股莫名升起的几乎要浸透他每根骨头的冷意与隐隐的崩溃。
“张重己啊张重己,你也有这种时候……”
自嘲地嗤笑一声,张重己喃喃着环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余后属于肢体的酸痛感让他一动也不想动,甚至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张重己十分清楚自己如今的这种念头可能会导致之后有意想不到的后果,但此时的他却只想放任这种暂时抛空一切的情绪,无关任务,无关重生,无关吴景。
他只是将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好像这样做就能使他与周围无关的一切隔绝,直至房门被人推开,他也只是僵了僵身体,别无其他动作。
瓷器碰撞的轻微声响在静默的空气中有些刺耳,随即张重己便感觉身下的床垫轻轻下陷,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反射性,他的身体不着痕迹地颤了一下,甚至感觉身上的道道痕迹都像是灼热的烙铁将他的皮肤狠狠烫伤,紧接着耳畔便响起熟悉而磁性的嗓音,带着几丝粗哑的无奈:“……饿了吗,吃点东西……不要闹脾气,恩?”
张重己没有抬头,只是埋在双臂阴影轮廓下的嘴唇紧紧抿着,唇角的笑意冷情漠然。
闹脾气?说的倒是轻描淡写!不过在他眼里既然两人交往那么之前在车间的一系列事情也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张重己不禁冷笑出声,薄被覆盖下抓住膝盖的指骨却是越发用力。
从身旁的床头柜隐隐飘来一股清香可口的味道,光是吻着味道便是令人不禁食指大动,而缩在床头的张重己却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