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先前说要见您的部下,本将军这就带您去。”
裴泽盯着张茂成看了看,而后摇头道:“不必了,因为将军思考的速度太慢,所以本王已经等不及先去见了他们,现在就只等将军来了。”
“什么?”
张茂成话音刚起,裴泽突然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张茂成。
张茂成下意识地挡住裴泽的第一击,而后下意识地反击。
裴泽退后两步,向后伸手拔出事先藏在桌子下面的刀,扬手砍向张茂成。
没想到裴泽会在桌子下面藏了兵器,张茂成脑子一懵便错过了最佳的躲闪时机,尽管已经退开一些,却还是被刀尖划破了衣裳,而不等张茂成反应过来,又有一把刀从身后探出,横在了张茂成的脖子上。
“将军莫动,不然脑袋要掉。”孔卿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向张茂成的膝窝。
被囚的第一天,就算张茂成谨慎地将他们五十人分开关押,也拦不住他们半夜偷溜出来。他们用这营里的士兵将自己人全部替换出来,而后一半留下,乔装成士兵的模样在营里大摇大摆地来来去去,另一半则趁夜赶去了守关驻军大营。他们分别摸清了将领们居住的地方,而后就挑了一个月朗星稀的美妙夜晚,同时将所有将领都绑了。
张茂成怒气冲冲地从他们王爷帐子里出来那天,他就暗中跟在张茂成身后,既找到了张茂成的将军府,也发现了秦风明。而后他们便替换了守卫王爷的士兵,等着张茂成来。
只听“噗通”一声,张茂成的一边膝盖狠狠砸在了地上,然而横在脖子上的刀却如影随形,没能离开半分。
张茂成愕然地看着裴泽。
黎安撩开帘子走进帐子,径直越过跪在地上的张茂成走到裴泽面前,拱手道:“启禀王爷,西北军将领、肃州州牧及秦风明已尽数收押,将军府也已在掌控之中。”
这话说完,黎安还转头得意地看了眼懵掉的张茂成。
他们是暗中跟踪张茂成找到的秦风明,只是没想到秦风明那厮明明捡了条命却还不珍惜,竟跑到西北来替徐离谦卖命,他也真是嫌命长。
“你们……”张茂成看着裴泽,眼神中除了震惊便只剩下茫然。
裴泽看着张茂成,哂笑道:“将军且记着,日后千万莫要将敌军俘虏关押在自己的大营中,不然夜里是要丢命的。带出去!”
“是!”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孔卿就将张茂成提起来拎了出去,一出帐子就有人拿来绳子将张茂成绑了。
裴泽和黎安跟在孔卿后面出了帐子,而后对被五花大绑的张茂成说道:“抓到人之后要立刻绑起来,这个道理将军不懂吗?”
以为这大营里人多就一定能制得住他们五十个人吗?可这一千多人的大营里又有几个是精兵强将?自从西北军前任大将军致事之后,这西北军里都没留下当年随陛下征战过的将领,其余人就算与突厥人打过,那也只是最基本的厮杀罢了,怎么比得上他们这些几经生死才活下来的人?
“王爷!”又有人从远处跑来,停在了裴泽面前,“囚车已经准备好了,要立刻前往驻军大营吗?”
“恩,”裴泽点了点头,道,“将人押进囚车,带上这一千多府军,去驻军大营!”
府军人数较少,营地就在肃州城郊外,而这里的驻军守的是阳关和玉门关,因而大营在肃州的西北方向。
当听到集合的鼓声时,肃州的府军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在校场集合后,却瞧见他们的大将军和都尉都被押进了囚车,另外还有一些人骑马守在囚车两边,一千多人唯一认出的是为首的裴泽,那是前段时间死了两百弟兄才抓住的武成王,可怎么今儿在囚车里的是他们的将军,骑在马背上的反而是武成王了呢?
这些士兵其实也不明白当日为什么要抓武成王,就如同他们今日也不明白张茂成为什么会被关进囚车一样。
裴泽带来的人都是当年一起打过仗的,都是调过兵遣过将的人,只不过进了长安之后都以士兵的身份被编入皇帝亲卫和十六卫,也有一些习惯了跟着裴泽的便退伍去了武成王府,级别降了,实际上却是皇帝放在各处的心腹,身上的荣耀从来就没有减少过,因而此时见到了熟悉的场面,那一嗓子喊出去就是大将风范,几声喝令之后就震住了一千府军,一刻钟之后,裴泽就带着肃州的府军大摇大摆地往守关驻军的大营走去。
当这一千多人出现在守关驻军大营附近时,可把大营里的人给吓坏了,当眺望台上士兵瞧见他们的大将军被人押在囚车里时更是一脸茫然,跑下眺望台刚要去营中通知副将,却见几个不认识的人从营中走了出来,当大营门口的守卫们不存在似的,大大咧咧地将大营的门打开了。
“你们什么人?!”营门都开了,守营的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这才举起长矛砍刀对准这几个不认识的人。
这几个人却嗤笑起来,而后抬手十分随意地挡开了那些长矛。
“走开走开,别挡着武成王的路。”
武成王?听见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号,守卫们又是一愣。
武成王怎么来了西北?
虽然皇帝当年起兵造反时是先煽动了全军将士,可那是因为那时的当权者不仁,皇帝有极大的信心可以得到支持和拥护。可这事情到了徐离谦这里就不一样了。
徐离谦的反叛不是为了人民,只是为了权利,对于普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