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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凡聊天,干娘做好饭端进来。
给阿凡的饭菜都是遵医嘱,清淡的,营养丰盛的,搭配合理的。
给我的,则全是按我喜欢的。我的口味一向比较重,尤其嗜辣,我虽在外多年,但是仍旧最怀念家里的食物,而干娘的饭菜做得最地道,梅菜扣肉,红烧猪蹄,味重而不腻,或酸或辣,都是一绝。
记得当年住校,阿凡的食量总是我的两倍,拿着一个大碗极富豪气的叫着六毛钱的饭,或者带着我出去大吃大喝,食堂的阿姨都很喜欢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年,每次都要多给他一点。可是如今,我守在他床边,饭菜基本上都是满满端进来,又满满让干娘端出去的,他就这样子一点点在我面前枯萎了,最是残忍。我也常劝他多吃一些,他不理我,径自换了话题,我拿他没办法,又不想到了如今还再吵架。
吃了饭,干娘把碗筷洗了收拾了,便总是站在床边和我说话,她也知道阿凡是劝不动的,便只能婉转的和我说,其实是说给阿凡听,劝他能够去医院,好好接受治疗,兴许还有救。可是阿凡不肯,把头扭向一边,他从来这样固执。
我坐在旁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