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展穆眼看虞笑歌还在揉眼睛,连忙放下盒饭,蹲下身,撑开虞笑歌的眼睛,虞笑歌问道「你干什么?」
「弄的花里胡哨做什么,受罪。」然后他朝他眼里吹气,说道「好像是什么毛掉进去了,你等会,我再吹吹。」
一旁的化妆师嘴巴几乎要成o形,沈殊拿出手机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再一看,别提有多温馨,简直就是情侣档。
而当事人丝毫不知情,展穆退后一步问道「现在怎么样?」
虞笑歌眨眨眼睛,让眼睛适应过来,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刚才那个东西在他眼睛里刺痛了半天,展穆伸手把他的眼泪一擦,问道「现在呢?」
「好像,好了一点。」虞笑歌闷闷的说着。
展穆连忙端起饭盒,说道「行了,阿布,把妆划淡点,都快看不见脸了。」
导演发话了,化妆师怎么也不敢耽误,连忙帮虞笑歌弄,沈殊把手机递给展穆看,笑道「看看,这画面。」
还加上感叹的语气,展穆一看就觉得挺好看的,问道「你说海报拍这样行不行?」
「那不行,其实,我觉得这样不错。」沈殊把画面一滑,正是虞笑歌闭着眼睛,眼角有一滴泪滑落的样子,一身红衣,侧脸的曲线柔和,展穆把照片拿过来认真的看着,那灵巧的五官,格外抓眼,而那滴泪,伴着他平静的脸,显得有些哀伤。
那边虞笑歌好奇的看他们,沈殊笑道「都是民国的,这三部曲里,也就是《剪画》结局好点。」
「《羊城》步入正轨了?我会尽快结束你的戏份。」展穆道。
「快了吧,不过《羊城》肯定会比《海棠红》早一段时间拍完,日本的戏他们都快拍完了,回来就是拍广州的,没这部复杂,还要到汉口取景。」沈殊道「送骨灰都让他们拍去,我还从没拍过这么悲剧的电影,整个电影都笑不出来。」
「知道当初为什么这两部里我挑了《海棠》,没选《羊城》。」展穆叹道「那就是活生生看着最美丽的东西摔的破碎,想黏回去,却十指被扎的血流。」
「它有它的浪漫。」沈殊似乎想起来什么,微笑道。
「哎,你说它怎么就要这样残酷,非得把一段段感情都揉碎了。」
沈殊笑的无奈,问道「我觉得再不会有谢云棠和宋帧更可悲了,各自都有了爱人,却又死不了心,得不到,又回不了头,哪里是羊城旧事,简直就是羊城一梦。」
展穆扒完最后一口饭,说道「拍完羊城,赶紧出去多玩玩,入戏太深,容易出事。」
「我不会是路云。」沈殊道「好像拍《剪画》的演员,都不太好。」
「怕了?」展穆问道。
「我怕什么,我还真不相信邪门的事情。」沈殊笑道。
虞笑歌的事情弄完后,他们一起出门换到隔壁的院子里去,这里是虞世秋婚宴的场所,门口摆着密密麻麻的海棠花,这也是谢君棠和虞世秋、虞希重逢见面的地方,原著里弱化了这里,编剧为了响应后面的情节,重新布置了场景,让他们的重逢更为戏剧化。
各就各位站好后,一喊,热闹的人就动起来了。
谢君棠走进院子里,虞世秋一身新郎官的红衣服站在门口,西式的婚礼举行完毕后,回到家里便换上了传统的服饰,虞世秋脸上虽是春风满面,和新娘娘家的人却没几句话说,他此刻是被逼婚,被人强迫着娶了大肚子的女人,他无权无势被军阀逼迫,只得妥协,但是脸上三分笑装的分毫不差,不让任何人丟面子。
虞世秋和来往的人唏嘘,谢君棠站到花坛边时,虞世秋才注意到他,两人一起打了个招呼,虞世秋喜气的脸上有一丝惊讶,问道「君棠,你从北平回来了?」
谢君棠点点头,道「云棠让我回来,北平寄人篱下,不是长久之计。」
「说来也是。」虞世秋温和的笑着,他多的是商人的市井味道,万事求和。
此人再有人来同虞世秋说话,谢君棠不着痕迹的离开,虞世秋和那人说完话再回头找谢君棠,他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接下来就是谢云棠和宋帧前来贺喜,虞世秋招待片刻,谢君棠便被宋帧发现,于是一群人闲聊一会,虞世秋就有要事同谢云棠商量,谢君棠独自退下,虞世秋看他性格寡言,不禁多看上楼的谢君棠几眼。
宴会开始,虞世秋携着新娘到处敬酒,谢君棠、谢云棠宋帧一桌,日本人藤原佐近在谢云棠身侧与他谈话,虞世秋敬酒前来,那日本大佐淡淡看他一眼便没理会。
虞世秋依旧微笑的喝下酒,就在他和新娘准备离开时,一声枪响,那大佐立刻扑桌倒地,刺杀惊醒日本守卫,一群人上前将虞世秋等人押住,另一拨人上楼前去追击杀手。
谢云棠从椅子上站起来,戴上手套拿出他的枪走到被押到地上的虞世秋,问道「那人是谁。」
虞世秋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谢云棠蹲下身,与他视线平直,问道「世秋,今日你大婚,贵客死了,你要我怎么给人交代。」
虞世秋脸色苍白,说道「云棠,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明知道我不会害你。」
「世秋!」谢云棠不耐的抓起他的头发,厉声道「你一定知道那人是谁,你不说,我可以让你家里人一起陪葬。」
虞世秋吃痛的仰起头,此刻另一群日本人从屋外进来,带头的日本军官藤原武,是死者藤原佐近的胞弟,他见到藤原佐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