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感的余韵中滑翔盘旋……
等到平静下来,温文觉得有点对不起周江,他撑开眼睛,看见对方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白浊,「江哥,你怎么吃下去了?」
虽然他没尝过,但他的女朋友说这玩意难吃。
依循他目光的指引,周江舔去嘴角的痕迹,笑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破天荒的,温文脸红了。
收拾干净出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他们没有叫车,踢踢踏踏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两旁的都铎式建筑在沉眠,整条街只有路灯陪伴。
离开a市后,温文就没有发泄过了。他和周江住一间套房,虽然卧室是分开的,但他在床上向来动静大,以前隔壁左右的还给他提意见,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周江听现场,几天下来都很本分,就是有点憋得慌。
这下尝了鲜,他像打通任督二脉,飘飘然,点一下地就能上天。未来充满新奇未知,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切实的感到,星球被他踩在脚底,七大洲四大洋都在,完完整整。再也没有任何羁绊,他可以去到任何角落。
他想起李宁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周江跟在他身后,看他孩子般的上蹿下跳,无法克制的微笑。感到禁锢许久的内心终于在今夜获得了完全的解放,像是宇宙大爆炸,从极端压缩到极端膨胀,新生的天体喷薄而出,纷乱的飞进广袤的空间,任意游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掰弯一个直男竟然如此容易。
等等,或许,他本来就是双?
温文回过头,「江哥,我今天算是开洋荤了。」
看他夸张的笑容,周江不屑,「这算什么,床上花样百出,只要放得开,玩得起。」
温文脑海里浮现出鸟笼里那双男人。如果真枪荷弹,又会如何?
「你说走后门?」
周江说,「也包含在内。」
温文接着打听,「走后门真的爽吗?」
根据周江的经验,这是因人而异的,当然也要看对象的功夫到不到家。总之,还是要切身体会才知道。
温文眼珠一转,「江哥,你老实交代,你我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象过跟我搞?」
周江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仍然照实说了,他现在什么鬼话都敢说。
「想过,你是个尤物。」
温文被他的形容逗笑了,猛地贴近他耳边,声音低沉诱人,「到了巴黎,让你梦想成真。」
周江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天替他反应了,一阵风扫过,雨点噼里啪啦毫无预兆的落下来。
周江带了伞。英国的天气阴晴难测,他读书时养成的习惯,出门带伞。
他正要打伞,温文按住了他,「淋会雨吧。」
他浑身燥热,好像有满怀的激情无处施展,沁凉的雨浇在身上,畅快淋漓。
周江收起伞,陪他发疯。
温文走出几步,仰面迎向雨幕,舒展双臂,合眼微笑。雨势很大,连绵的雨点在风的作用下像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一会儿就将他全身浸湿了。
周江的记忆被带回他们初次见面的夜晚。那次也是这样,他们走在街头,和雨不期而遇。当时,他本能的想要将他揽入怀中,可是却没有那个勇气,放下了手臂。
周江突然想要弥补那个拥抱。
他跑上前,从后面环抱住温文,收拢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口。所有的气息都被冲刷干净,只有雨水氤氲的味道。
温文大笑,转过身面对他。他们十指紧扣,在昏天黑地的暴雨中拥吻。
在他们头顶上,天空电闪雷鸣,轰然巨响,似乎要炸开尘世的牢笼。
第十七章:探戈
旅行在周江心中是成长的代名词。至于成长方向的好坏,他无从得知。
新天地就像大型对撞机,而人们就像高速粒子流,相向运动,彼此邂逅。碰撞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会释放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有可能,宇宙因此诞生,也有可能,吞噬地球,毁灭世界。
在花都,周江发现,温文也成长了。
他的头发长了。
温文的发丝柔软而轻盈,很适合梳向脑后,露出他端正的前额,但不要太伏贴,要略微带些蓬松,营造出的感觉自信洒脱,fēng_liú不羁。
周江不知道他多久没理发了。事物总是从量变到质变的,到了巴黎,他才蓦然发觉,温文向后梳的头发已垂至颈间,微微带着卷。
他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温文穿着在秀场看中的浅灰色休闲西装。西装布料轻薄垂坠,留有宽松的余地。内搭的杏色小立领衬衣,扣子开得很低,一个深v,露出胸口。阔腿裤突显出他修长的双腿,将身形修饰得更加瘦高。他的脚上是双方跟尖头皮鞋,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风情。
这身惊世骇俗的衣服会将人变成小丑,可穿在他身上,周围的人反而成了小丑。似乎在巴黎,大家都应该是这个风格才对。
发型,装扮,花都特有的热情奔放……所有元素糅合,将他彻底变成了文艺作品里的浪子。要么爱他,要么恨他,但忘却,不可能。
青出于蓝胜于蓝,周江想,但仍旧以他的细腻入微察觉到了毫厘瑕疵。
出门前,他从花瓶里折了朵香槟色玫瑰,插在温文的前胸口袋里。
完美。
他们在爱丽舍田园大街,背脊是凯旋门。巴黎的建筑一马平川,没有遮挡的天空显得格外辽阔,大片云彩弥漫在空中,如烟如雾。
温文说,「江哥,你看见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