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装的呢?”孟长夜还不死心。
“是不是装的咱们再看看吧,总之他要想逃走那是没门儿。”刘温将棍子扔进火里烧掉。
“对。他奶奶的,就算他是装的,只要他肯装一辈子,老子也甘愿把他供起来。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有一种说法叫狭,狭什么来着?”孟长夜挠头。
“狭天子以令诸侯。”刘温替他补充完整。
“对,就是这句。老子就来个‘狭天子以令诸侯’,以他的名义称帝,然后老子在后边儿当摄政王。”
刘温摇头,“将军,您若抓的是个懵懂无知刚上-位的小皇子,这样做倒也合适,然而淳帝上-位三年,其残暴不仁的名声早已传出去,您再以他的名义称帝恐怕得不到民心,不若自己龙袍加身,就地称王,反而更为稳妥。”
孟长夜沉默了。他明白军师的话很有道理,心里却老大不痛快。他早已把淳帝与狗崽儿分开来看,淳帝残暴不仁与狗崽儿有何干系?非要把这些罪名推到他头上,世道何其不公?
有浓密的络腮胡子挡着,刘温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将军的心思,只得转头去看藏宝图。恰在此时,粥熬好了,一名士兵敲着铁锅让大家过去盛。常顺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拱手道,“将军,该吃饭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把皇上嘴里的布条扯出来?”
“扯吧。他已经不是皇帝了,你也改改称呼,一口一个皇上,老子听了手痒。”孟长夜撩了撩眼皮。
“是。那奴才叫他主子,您看合适吗?”常顺又道。
“只要不叫皇上,随便你。”孟长夜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