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是我家的朋友。”舒聿笑道,伸手拉她起来,“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说不定还会有人追来,你若是走不动,让象舟大哥背你可好?”
象舟站在一边,抱着长刀,闻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抬眼看天。班荷真怕他一刀砍死自己,赶紧说不必,被舒聿扶着,一行四人缓缓向山口行去。
芍药花畔,谢琏跪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扇骨。捂着汩汩冒血的侧腹伤口,他苦笑道:
“方先生,你就这么讨厌在下这把折扇?”
“是很不顺眼。”
慢条斯理地说着,方净染收了铁剑,单手负于身后。谢琏收拾了扇骨和碎裂的扇面,勉强站起来,依然苦笑不已。
“好容易求方先生写了个扇面,这下又没了。唉,几十两银子打了水漂。”
“待你能画出入得了我的眼的扇面的时候,再拿来让我给你写罢。”
方净染心平气和地扶了他一把,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为他止血,“我得走了。天道酬勤,你若是胜得过于霍,总有艺成的一天。到时我必然不会食言。”
将沾着谢琏鲜血的铁剑随手一掷,令其插入芍药花丛,方净染拂了拂衣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