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迎面走过都不能相认,这种苦,兰永没受过,可看着周树青那张威胁着自己却依然面
容平静的脸,他突然有所觉悟,这回岑越是真的踢了铁板,而对方之所以没动手,完全
为了虞墨留了情面。
“看见了?”周树青收回手,习惯性的插回口袋,“为此我很感谢沈逸,他给了我一个新的
身份,一种全新的生活,更重要的,他愿意做我的家人,这些事在过去,我自愿放弃旧
的身份后,是无法想象还能再去拥有的,而沈逸周围像我一样的,不止一个,如今我们
这些历史遗留下的人们,没有家庭、没有过去,只有满身伤痕和遍地仇家,若不是他重
新铺排,也许我们会不平,不平于我们付出了那样多,而最后获得这样的下场,你知道
吗?“说这些时,周树青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算作激动的表情,”当人心中最后的信仰被现
实打破时,他的疯狂是无法想象的,曾经我身边不少人另入他图,我们也曾狭路相逢,
那时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他们的回答那么一致,’因为没人记得我,即使我真的存在
过,牺牲过,可我还拥有什么‘,而现在,沈逸就是我们活过的证明,所以对于他,我们
有着绝不输于你们军人信仰的忠诚,可如今,我们重要的家人、恩人就这么轻易被人伤
害了,作为替罪人求情的你,有什么立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