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到这儿,唐娜莱昂诺尔脸涨得通红。利埃旺脸色苍白,陷入绝望之中。莱昂诺尔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他的心,然而由于他性格上可怕的反常,每一句话都增添他心中燃烧着的爱情。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唐娜莱昂诺尔的手,她并没有把手怞回去。
“我多么卑鄙啊,”利埃旺对自己说,“在她坦率地跟我谈到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爱情时,却贪恋这只手给我带来的快乐!她把手留在我的手里,仅仅是出于蔑视或者心不在焉,我是世界上心地最不高尚的人。”
“上个星期一,先生,”莱昂诺尔继续说下去,“也就是四天前,凌晨两点钟,我卑鄙可耻地用鸦片酊使我的丈夫和看门人入睡以后,就逃走了;我去敲昨天夜里正巧您经过时我好不容易从里面逃出来的那所房子的门。梅拉尔就住在那所房子里。
“‘现在你总相信我爱你了吧?’我走到他跟前说。
“幸福使我如痴如狂。我觉得他吃惊的程度超过了他的爱情的程度。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