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听,三分清楚七分糊涂,自己什么时候娶亲了?什么时候去到百十里外的地方了?怕不是在说自己?
她一看就知道了,你那俩月的记忆全没了,不知怎么的又给弄回这里来。
你坐在这渐渐淡下去的辰光里,满目茫然,觉得应该想起什么来却是一片空荡荡的荒凉。还愣怔着呢,柴房那门“咿呀”一声开了“你们出去!去得远远的!!”有人说话,很跋扈的。你尽了力振作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人进来,逆光,站在离你一丈远处,出声了,他唤,行之……——不叫先生了,先提醒你,你是个什么——我去家俩月,你寂寞了么?
你看不出他唱的是哪一出,低了个头不答,动也不敢动。
行之……我问你话呢,答我,你寂寞吧……不然怎么会出奔?(大概是个私奔的意思)你说啊,我少你吃少你穿?你想要言一声我也替你张罗……
他一壁说一壁走上前来。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欠你的么?!你说!我是不是欠了你?!
下巴吃他狠狠捏住,你怕了,缩做一团,什么也答不出。他狠了一阵突然就放开你疾走出去,你松下口气,以为这次到头了,谁知他手上攥了一根不知什么进来——你脚上背上到处都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