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闪一个横穿马路的行人,司机不得不猛踩了一下刹车,闪身之间,锋利的匕首在那人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看着对方衣领上逐渐扩大的血迹,苏绍亭更加不知所措。那人反倒出奇的冷静,抬起黑亮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低声吩咐司机继续往前开,不要停。苏绍亭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垂下眼帘,避开对方视线,但依然继续用匕首抵在伤处,不敢有丝毫懈怠。
到了跑马厅门口,汽车速度慢了下来。这里聚集着大量的投机者和一掷千金的豪客,十分便于逃脱,苏绍亭赶紧收起匕首,跳下汽车,边跑边脱掉了碍事的长衫。
回到学校,苏绍亭浑身已经湿透。因为是周末,室友们都出去白相了,宿舍里空无一人。他换下湿衣服,擦干头发,爬到铺位上,拉开被子裹住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身体,失魂落魄地靠在角落。和撒传单比起来,挟持人质罪可重多了。看那人的衣着,还有那辆四开门的别克轿车,一定家世不错,也许还有权有势,如果真追究下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