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不跟他们过普通的生活?”
“我妈在我小时候过世了,我爸……因为我是同性恋,跟我断绝了父子关系。”
“哦。”谢晓辉点点头,“原来你喜欢男人。”
“你不是么?”
“不是。”谢晓辉摇了摇头,他用手指描绘着投影在玻璃上的自己的轮廓,他打不碎那扇玻璃,所以玻璃里还有一个谢晓辉,“同样的,我也不喜欢女人。”他不知道他干嘛要跟秦贻说这些,也许这个家里,只有他的存在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吧,“我还因为这个看过心理医生。结果挺糟糕的,医生说,我连自己都不爱。”
秦贻看向水晶吊灯,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他对谢晓辉萌生了同情,那个瞬间,他是如此的讨厌自己,就是那个瞬间,令他对他难以抗拒的萌发同情。因为,他也是这样,他最讨厌的人,就是镜子里面的那一个。
“呵。跟你说这个似乎挺没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懂。”
秦贻不置可否。
谢晓辉又喝了几杯酒,后来渐渐就有些醉了。他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刺目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头顶着秦贻的大腿骨,谢晓辉笑呵呵的说,“我困了,如果你愿意,大可以进厨房,找一把最锋利的刀,做你想做的。”
秦贻握着酒杯,看着谢晓辉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注视着那张脸,发现再坏的人睡着了也都是一副无害的模样。秦贻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