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凉起来,沙发上的薄被也已换成了厚被子。
沈默是怕寒的体质,到冬天手特别容易凉。那人知道这一点,每天吃过饭后,便取了药酒按摩他的手。由指尖开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按过去。这件事十分繁琐,往往要费上许多时间,那人却从来不厌其烦。
沈默有时也觉得疑惑,周扬从前是这样的性格吗?
外表冷硬得像是铁石,要真正敲开那个壳,才知内里是怎样的温柔。
但真要他回忆从前的周扬,他又有些想不起来了。算了,反正周扬就在他身边,还有什么可想的?
沈默暗笑自己多心,见那人正专注按着他的手指,便忍不住叫:“周扬。”
那人没有应声。
他常常这样,沈默早已习惯了,接着道:“你说我的右手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那人头也不抬,道,“只要坚持下去,必然会有回报的。”
沈默笑笑。
那人常说他固执,其实他也是一样。
“周扬,”他低头瞧着那人俊朗的侧脸,轻轻叫他名字,“等我的右手痊愈了,能重新开始画画的时候,第一个就画你,好不好?”
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