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船上逃下来的时候,海魔号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必须争分多秒。海盗的船在海面上搜索目标的范围大,行动迅速,极有可能夺走我们的生命。当时我来不及带上足够的食物和淡水,而且五个人挤在橡皮筏里已经超载。
太阳终于出来了,白色的水气开始在晃动着的海面上蒸腾。我们的心情都舒缓了一些,我也开始感到疲倦,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大概到了八九点的样子,稍稍吹起了海风。我很高兴,因为借着风力可以让划浆轻松一些。这时,日本女人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我想孩子肯定是饿了,她的脸色依然很白,但有了些许的活气。
我叫她
不要动,先帮她检查一下伤口。掀开她两腿上的毯子,在耀眼的阳光下,浓密细长的yīn_máo闪着亮光,错乱的交织在一起,有些上面干涸着我的唾液。内唇比昨夜消肿了许多,开始向里收缩。
我对日本女人点了点头,告诉她伤势有了好转,她红着脸,焉笑了一下,说了一些日语,我只听懂她最后那句谢谢的话。她从芦雅怀里接过孩子,敞开我穿在她身上的羊皮坎肩,掏出一只白皙丰盈的rǔ_fáng,把褐色的肥ru头塞进哭闹着的小孩嘴里。
我给了芦雅和伊凉一些干鱼片,也给了日本女人一块腊肉。这个日本女人约莫三十四五岁,容貌俏丽,体态丰裕多姿,应该属于日本中产阶级里的女性。
这时我突然想起有很多话要问。“芦雅、伊凉,你们
不在小镇上等我回来,怎么躲进斯喏号船舱里了?”伊凉和芦雅互看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起了圈圈。
“追马哥,你刚离开,小镇就来了坏人,见人就杀,见吃的就抢。我跑去阁楼找你,正好芦雅在,我俩躲到床下的密室。
大火烧了一夜,天亮后钻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全烧光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也都被
杀害了。”说完俩个女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问他俩:“那帮坏人穿什么样的衣服?使用什么武器?”毕竟她俩还小,也说不清楚。我对她们说:“别哭了,现在我们几个在海上漂流,也是九死一生。如果运气差,碰不上
岛屿,就十死无生。”
我看到她俩小手上起了很多水泡,知道是木浆磨出的。就用匕首从裤子上割下布条,分别包扎好。
日本女人把吃了一半的腊肉交还给我,用英语单词告诉我把它吃掉。我知道她是想节省食物,让大家都有生存的希望。我接过那小半块食物,放回了袋子,告诉她们我不饿。
日本女人继续用英语单词和我说话,从那蹩脚的交谈里,知道她的名字叫小由池春,从南非看望丈夫回国,遭遇了红魔海盗。客轮被炸沉了,她对这个海盗组织有些了解,知道他们是出了名的残暴,就抱着孩子及早跳海逃生,才免遭一死。后来在海上漂了整整一天,被斯喏号捞上船。
我们继续
寻找
岛屿,接下来的两天里,大部分时间是我一个人用浆划水。芦雅和伊凉的手已经疼得不能再握任何东西。日本女人仍是筏上最虚弱的女人,但每天都有一些好转。
漂流到第三天的傍晚,淡水和食物已经没有了。我做雇佣军的时候,曾有过七天不进食,三日不粘水的经历。也是在恶劣的条件下迫不得已,第四天就开始吃饿死在身边的队员身上的肌肉。
我尽量把食物和淡水留给这三个女人,尤其是池春,需要给婴儿提供奶水。我的嘴上泛起白色的水泡,上午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尿夜润了润口腔,提起一些精神。
当然,在我战斗的经历里,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我也开始让她们三个把尿都撒进水袋子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如果不这样做,肯定会有人死去。
夜色快要降临的时候,还不见下雨的征兆,我心里焦急万分。继续划着木浆,祈祷着周围的视野里,出现一座黑幽幽的
岛屿。
池春中午的时候,就要替我划浆,我没有同意。因为这不是一般的体力工作,双臂发力会使她yīn_bù充血,不利于伤口愈合。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尽快使伤口愈合是很重要的,要是赶上暴雨,我们就必须下到海水里,抓着皮筏前进。到时候,最痛苦的恐怕就是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