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温览没想到是,一周后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号码是曾拨通过的那个。
“……你好?”温览能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对方的态度比先前和善了许多,甚至语气里有几分刻意的讨好:“是阿览吗?我,我是妈妈——”
温览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挪开,无意识地咀嚼着那边说出的词语“妈妈”。从十几岁到现在,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多少年了,那种简直要让他窒息的无力和阴冷,直到此时仍然从心底慢慢爬上来。
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谢南群顿时紧皱眉头,走过来搂住他,用口型问:“是谁?”
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温览缓缓回过神来,转过头,声音有点发抖:“呵,是刘静兰。”他不愿意用“妈妈”或者“母亲”来称呼,便直呼其名,冷冰冰的。
之前谢南群让人搜寻了些关于她的消息,包括她改嫁后的丈夫似乎和一个年轻女人打得火热,以及那个女生果然是她的继女,叫楚梅,与她关系并不好。他闭了闭眼,更用力地收紧手臂,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接触给温览带来一点安心感:“她想要什么?”
“她知道我是谁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