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阑扭头看他,江琦挠挠头,笑得天真:“好歹是一个姓嘛。”
何永阑顿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江琦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才郑重地说:“江弘文,江老前辈。”
江琦的身子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却还是眨眨眼,露出惯常的表情:“啊真遗憾,我不太清楚。”
何永阑笑了一声:“是啊,很少有人知道他了。但是——”
何永阑扶住门框:“江老前辈是很有才华且令人尊敬的人,时代本不该遗忘他的。”
屋子里光线太黑,何永阑没有看到江琦忽然红了的眼眶。
那么多年,江琦以为大家早就忘了他了,原来还有人记得,还有那么一拨人,执着而坚定地,默默记得父亲。
一记十年。
江琦轻声问:“费导经常这样吗?”
何永阑回答得随意:“不,现在提起江老前辈还是犯了忌讳,外面他都很克制。也就是过年了,喝的醉了,哭一场。”
门关了。
江琦动了动涩疼的喉结,低下头,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
被无视惯了,那些被亲人深爱的回忆遥远得像是上辈子。
这份爱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