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未曾听过碗盘碰撞後清脆的声音,所以安然的拿起拖盘,抬起头时眼神赫然和翟易匀相会,他眼里散发出难以捉摸的眸光,桑语柔读不出他迥然有神的眼里的喜怒,羞赧的移开视线。
今晚的翟易匀发过一顿脾气後,紧抿双唇的弧线似乎变得更柔和,如同装载过度的行李,卸下里头的物件突地异常轻松。
四目交接,手上端著托盘的桑语柔无法用手语或写字表达,只好勾勾嘴角示意要将这些碗盘收去厨房。
翟易匀没停下拉弓的手,彷佛失望的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脸庞好似写著遗憾她不能留下聆听这场演奏一般颓丧。
旋律与关门声交错,优美的旋律嘎然而止,望著她的背影翟易匀竟然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别把一屋子的寂寞留给他。
从翟易匀房间出来,翟易非定定站在门外,她陡然看见吃了一惊。
「他吃饱了?」他正要进翟易匀房间看他。
「唔……」端著托盘,她以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回答他的问题。
「辛苦你了,希望不会太委屈你。」见她惊吓模样,翟易非感到内疚。每当她一脸委屈,他总觉得他们一家人好像在欺负她听不见,所以让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