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昏晓沉默不语。昨晚他看见张妄的好感度上升了。
他随手挂机,却被这个如今至尊至贵的人刻在了心底,真情真意,沉得他无力承受。
“朕要你一句实话,当年装病,可曾后悔?”
张妄的表情说不出是温情还是酷烈。
这是他们之间的心结。
葛昏晓想着,是抵死不认,痛哭涕淋,表示自己的忠心?还是回答后悔,赌咒发誓,绝不再犯?
“不曾。”葛昏晓咽了口唾沫,“当年我在冷宫,只想平平静静的老死宫中,富贵荣华虽好,我却舍不得拿命去赌。我那时……没把您当皇子。”
不当皇子,便不求回报,格外感人。
张妄既然能问出口,就是对他装病一事有了把握,不认账或抵赖绝对不行;悔过又显得太过俗套,假得很。
葛昏晓自认不同于其他太监的地方,只有两个,一是旧情,二是真心。无论其中掺杂了多少水分,至少皇上深信不疑。
皇上沉默片刻,脸上神色几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