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叔叔,那个喜欢罚跪云礿,却将我视如己出的云叔叔,却早在十多年前,便已长眠于地下。
我以前常常想,是他抢走了自己父亲的一切,间接夺去了父亲的生命;而却不知,或许他只不过是一个无辜受牵连的刀下亡魂。
我心中忽然一阵悲凉,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与云礿,注定不能成为一路人。
正如云礿所言,一直以来走走停停,都是事在推着人。
“好吧,既然如此,那阿礿,今后你有何打算?”
我此刻只能强颜欢笑。
“或许继续追查当年真相,或许继续呆在京城考取功名……又或许都不是?”
他口气极淡,正如我与他二人,也都是雨中浮萍,身下唯有不系之根。
“也罢,如此也好。只是阿云,你别嫌我话多,有些事情既已发生,再追究也无益,人终究还得往前看!”明知我没有任何的立场说这话,可心中一丝贪念告诉我,该留的,拼尽全力也要去留。
“人命关天的事,岂能说忘便忘!”轻笑着说出这话,笑中却透出几分苍凉。
我心忽然揪紧。
他这话说得很明确。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过去!
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两代人的恩恩怨怨,岂能说忘便忘。
飒然秋风自生自息,穿山过水,一阵一阵地拂面而来,扰袖弄摆,也一阵一阵地将我吹醒。
怨只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