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小模样就连老师都楞了一下。
老师扶着眼镜仰头看向白板上的内容,将四分之一的版面挤得满当当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宋唯回到了座位上。
“挺厉害啊。”赵希言啧啧两声,然后把两只纸条递给他,“刚刚有两个女生问你要号码。”
宋唯看了眼两张写着女生名字的纸条,“我不约。”
赵希言只好把纸条还了回去,隔着八丈远都能听到女生不满的唉声,接下来宋唯全程专心致志,不管是顾十风发的短信,还是旁边赵希言的骚扰,他一概不理。
直到下课,他才把手机摸出来。
——想你。
——大宝贝在听课吗?
——你给我布置的作业做完了:)
——中午想吃什么?
——我到校门口了。
……
顾霸霸最近有点太黏人了,不过宋唯恰好就吃这一套,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里像是被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又甜又腻。
赵希言受不了他散发的恋爱酸臭,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们俩谈恋爱能低调点吗,这要是放在古代,恐怕是要被丢去沉塘的。”
宋唯瞪着他,“沉塘的那是奸-夫淫-夫!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赵希言“嘶”了一声,一脸害怕的抱住自己,“顾十风家的唯唯超凶的。”
宋唯因为那句“顾十风家的”耳朵尖红了一下,又引来赵希言一阵嘲弄。
因为要赶着去医院看望外婆,顾十风接上宋唯以后,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段一鸣和赵希言则被扔在了原地,自生自灭。
段一鸣气的直跳脚,“我哥绝对是精分,面对我嫂子的时候体贴温柔,对我就又凶又冷!”
赵希言抱着胳膊,挑了下眉,“那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嘴贱,你心里会不会平衡一点?”
“不会,谢谢,请你走。”
“我们家鸣鸣也是超凶的。”
“你给我闭嘴!”
“……”
医院里,外婆刚刚用完餐,因为手术伤口还在恢复期,老太太只能吃一些不用吞咽的流食。
“外婆今天怎么样?”宋唯问陆方远。
陆方远把宋唯拉出病房,表情沉重,“我总觉得外婆脸色不太好,时不时能闻到一种奇怪的问道。”
宋唯:“奇怪的味道?”
“嗯,就像是腐肉……哎,我也说不出来。”
宋唯心咯噔一声,“会不会是伤口感染了?”
陆方远楞了一下,拔腿就跑去找医生。医生赶来的时候,外婆已经快睡着了,本就枯黄的脸色浮着一抹痛色,但在医生靠近以后,周期的眉心就松开了,表情变平和而安详。
经过手术和这几天医生的照料,老太太虽然不清楚自己的病症,但也猜到几分,她只是口头不说不问,心里一清二楚。
其实刚刚动完手术前几天,由于每天换药的缘故,伤口恢复得还不错。但随着伤口渐渐结痂,换药的次数逐渐加减少,而老人的抵抗力差,稍不注意伤口就感染了。
老太太其实早就察觉了,只是隐忍不说,她想着自己只要注意卫生,按时吃药,这种小炎症应该很快就好,况且如果让两个孩子知道了,恐怕又要花钱。
可谁知道,伤口恶化越来越严重,短短三天时间,被缝合的伤口几乎溃烂成了洞,好几天晚上老人家疼得都睡不着觉。
主治医生检查完很是恼火,对着老太太喷火,“老太太您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您知不知道在这么感染下去,很容易引起其他病症!”
外婆被吼得缩起脖子,小孩似的眨巴眨眼睛,嘴巴无声的动了动,想要反驳又不敢。
宋唯和陆方远也头疼,不用猜都知道老太太肯定是为了省钱,想骂两句,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再多的话都被堵回了肚子里。
医生当场开了消炎点滴,让护士马上给老人家输上,然后把宋唯和陆方远叫到了一旁。
“化脓的情况有些严重,老人家新陈代谢慢,恢复能力弱,接下来我会每天按时给她做检查,你们做家人的也要多上点心。”见两人年纪不大,医生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重,“你们父母呢?”
陆方远脸色一冷,“死了。”
医生叹了口气,又叮嘱了几句,转身回了走了。
宋唯看陆方远脸色不好,轻轻撞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我爸妈说今晚要过来!”陆方远急了眼,咬牙切齿的抓着宋唯的胳膊,“他们竟然还有脸说房子的事情,说外婆要死了,房子要归他们!外婆明明好好的!”
“无耻!”宋唯没想到这对夫妻不要脸到这么重地步,气得骂了一句,顾十风走过来握住他的手,问他,“想怎么解决?”
宋唯摇了摇头,再无耻那也是陆方远的亲爹妈,主要还是看陆方远的态度。
陆方远的态度只有一个,“让他们滚的越远越好。”
外婆早就对女儿和女婿失去了希望,而陆方远也对他们深恶痛绝,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守着外婆,陪她安安静静的过完晚年。
所以傍晚夫妻俩到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好脸色,陆妈妈仿佛没看见,提了一袋橘子,装模作样的关心,“妈你怎么生病也不说一声,我还是问的邻居才知道。”
外婆别开脸,不想看那张假惺惺的脸。她早年丧夫,千辛万苦把女儿拉扯大,本以为可以过两天清闲日子,却不想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起初她还会失望期盼,后来慢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