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谨从容道:“自然想过。大约可以留名文史。”
他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周重道摔了本子,怒道:“你急什么!”
贺兰谨赌得太大了。若方太后赏识他这两疏,他有周重道和太后为后盾,可谓平步青云,直接升天了。若方太后被这两疏惹怒了,那季丞相联手太后,就是周重道也保不下贺兰谨。
贺兰谨将奏章从地上捡起,轻轻放下,道:“殿下……请殿下信我一次。”
周重道心里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内侍赵九真瞧他脸色不对,忙拿了丸子给他吃。贺兰谨在一边娴熟接过丸子,亲自试了毒,半跪在周重道面前,抚着周重道的膝盖,菜声道:“殿下何至于为我气坏了身体?”
周重道也奇怪。按理说贺兰谨不过是他一枚棋子,旣然甘为棋子,那就该有变弃子的觉悟。
他这个执棋子的,更没道理为棋子难过。
但贺兰谨太像那个人。哪怕只是水中月影,他也不忍它碎。
“今晚你留在王府。”周重道要贺兰谨留宿。
当夜两人又是云雨一番。天气渐渐和暖,桃花李花都落了,红线毯上熏炉散出淡淡香气。
周重道要贺兰正面向他,两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