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大西轰也不渣啊,他不喜欢原身的w他对朗朗的感情大家自行感受~
☆、心火渐起
相比孔淮的失落,赫朗可没有他如此深的感触,他看得通透,爱慕着孔淮的是原身,又不是他,所以这段理不清的感情也与他无关,他没有必要对他放不下,孔淮于他,不过是这个世界中寻常的一个角色罢了。
他以为孔淮性格冷淡,野心勃勃,不会被纷扰的感情阻挡,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向果断的孔淮,却又产生了迟疑?
再说,他的态度较前几日,也变得奇怪了不少,日日来房中打搅他,如若他装作不应,他便也雷打不动地在门外候着,就地修炼,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他进来。
“你不是新弟子了,再如何教导也无异,你还是去寻你自己的道吧。”赫朗说完,转身打坐,未曾抬眼。
孔淮沉下眼神,略显失落,却又像是在意料中一般,并未就此放弃,反而是露出了少见的温顺姿态,一步步靠近赫朗的床榻,然后如同多年前的少年一般,伏在了赫朗膝上,低语道:“是因为师尊有了师弟吗?所以我这个旧人便如何都可以了?”
孔淮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赫朗颇为不习惯,当接触到膝上的温度时,甚至猛地一僵身子,这种亲昵又温顺的动作,他从未想到孔淮做起来会如此得心应手,就像是早已编排过数遍一般。
就在他想要让孔淮起身时,门口响起了三声叩击。
两人一顿,门便被利落地推开了。
“师尊,要用膳吗?”
未见人便先闻声,蒋涵正端着饭菜,一边踏进一边喊,心情似乎不错,声音嘹亮,还带着少年的清朗。
只是进了内室,他便瞬间哑口无言,看见这两人依偎之时,他不由得愣了片刻,瞳孔一缩,脑中也乍得空白一片,不知作何反应,手中的托盘几乎要砸了下来,幸亏他反应快,这才手忙脚乱地稳住托盘,无措地低头走到桌子旁,闷声摆好碗筷。
孔淮的脸色瞬间冷下,心中暗自腹诽。
他好不容易才与师尊有了接近的机会,还未说上几句话,这人就不识好歹地打断。
刻薄地打量了一眼他带来的东西,孔淮始终心情不佳,语气也不见得好,“用膳?看来你真是白修炼了。”
如若是修士,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体已经辟谷,不需要进食,如同凡人一般食用饭菜,只会给身体增加修炼的负担。
如此粗鄙浅识之人也配待在师尊身边么?孔淮微微皱眉,恶意不加掩饰,“师尊,与这种修为低微之人用五谷,只会令体内灵气驳杂。”
“可为师愿意。”赫朗的语气冷淡,将他轻轻从自己腿上推开,起身来到了桌边,拉着蒋涵正坐下。
孔淮瞬间一僵,他不过是一瞬间忘了,如今的师尊已经不像以往那般,会无条件地纵容他,便一时口无遮拦惹他不悦了。
他不知道,师徒俩都习惯了偶尔用些灵谷烹饪饭菜食用,生活习性与普通人相差无几。
而孔淮一直恪守一切修士准则,自然也无法理解口舌之欲,不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这让他更像是被排出世界的一人。
他不甘落后,一时放下了修士的矜持,也坐在了桌前,如临大敌地试了一口食物,赫朗不知为何,觉得好笑,也就饶有兴致地看他进食。
蒋涵正看了看师尊,又看了看面上有一分雀跃的大师兄,耷拉着眉眼,嘴中不断地咬着筷子尖儿,兴致缺缺,心事重重,食欲不振,方才进门前的轻快情绪也一扫而空,脑海中满满还是刚才大师兄趴在师尊腿上的模样。
犹记得当时的两人视线交缠,好不亲密,所以师尊现在才会连他都给遗忘了,只顾着看大师兄。
这数年来,师尊都鲜少与他人有过多接触,他也从未想过会有人也能与师尊靠的如此之近,于是也从未知道,这种画面会是如此刺眼。
他也曾经伏在过师尊身上几次,他深知师尊身上怡人温凉的触感是多么好,他脖颈与衣襟上散发的香味是多么好闻,但是他因为这数次的接近与青睐而有些得意忘形了,也忘记了这并不是他专属的,而是可以分享的,甚至说,或许这原本便是属于大师兄的,因为他才是后来者。
脑中适时地回想起门派之中师兄弟们的谈话,说着大师兄以前是如何如何厉害,师尊又是待他多亲,蒋涵正就一股郁气堵塞在肝肾之间,进出不得。
他该告诉自己,要心胸广阔,要做一个荣辱不惊,波澜不动的真正修士,但是无论如何,知道了这些大道理,他心中还是难过得紧。
蒋涵正身上低落的气息越发浓郁,赫朗也不至于毫无察觉,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不言语的小徒弟,略显歉意,便为他添了一著灵蔬,关怀地问道,“如何了?今日修炼有何进展?”
说到这里,蒋涵正便稍微恢复了精神,不骄不躁地回道:“进展平稳,本月即可突破筑基中期。”
这于一个少年来说,自然已经是不得了的进度,但是孔淮对他心存偏见,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超越自己,心下也不将这当一会儿事,淡然回以一击:“不过如此。”
这句话丝毫不掩饰他的恶意,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蒋涵正心尖发凉,捏紧了筷子,面上也不似以往一般忍让,反倒透着一分冷冽,“自然是不及大师兄的。”
大师兄天生极品单灵根,养尊处优,修炼之路一向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