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朗揉了揉太阳穴,说实在的,谁能想到饶晨看起来这么无坚不摧且强,内心却比玻璃还易碎呢。
他们的性格本来就不算适合,只有一方妥协,这样的关系才能持续下去,但是显然,饶晨的固执是深入骨子里的,即便是缺点,他也依旧会坚持自我。
赫朗下床,在窗口眺望着茫茫的黑夜,心莫名惴惴不安,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院门处,一摸兜里,还有开会时,院里的医生客套给他塞的一包烟。
上次抽烟还是江靖达将他囚禁在卧室中的时候,久违地品尝到烟的苦涩,赫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股烟雾喷出,在微弱的灯光下,夜色迷茫。
待了半个小时,气温降低,寒风划过,赫朗打了个激灵,转身就要回去休息,远处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几步踉跄沉重的脚步声。
他停住身子往后一看,那个身影便跌跌撞撞地来到他跟前。
宽大的黑色外套将饶晨的身子全部笼罩住,使他一身肃穆之气,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