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声引来住持,住持见满身是血的容落云,大惊失色,忙念“阿弥陀佛”。霍临风急急表明:“大师,瀚州城满目疮痍,舍弟为劫粮仓孤身犯险,为救灾民落得身受重伤,求大师慈悲!”
明明是报仇受伤,还有,什么舍弟啊……
容落云痛苦又羞赧,缩缩脑袋活像只小龟。
霍临风又道:“不瞒大师,知州贾炎息就在马车里,其罪罄竹难书,烦请暂且关押柴房。”
住持本万般为难,忽地想到:“山顶有一处空闲的禅院,距山下数百阶,清静无人,可让令弟住下养伤。”安排好,马上叫弟子送去干净的被褥。
霍临风道谢,背着容落云立即上山。
踩住第一阶,他问:“疼得厉害?”这是句废话,容落云“唔”一声,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那我慢一点,免得你难受。”霍临风说,好似怕容落云睡着,又继续道,“宫主,你知道我为何会来吗?”
“听三宫主说你去了朝暮楼,我恰好休沐闲逛,便也去了。”
“你却不在,端雨姑娘忧心忡忡,才得知你独往瀚州。”
“你说三日后叫大宫主来,大宫主成日与人饮酒,哪有空管你?”
“……你为何不叫我?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