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冯深道:“怎么样?能不能治啊?”
“能治是能治,”他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就是恐怕得截肢。”
“……哈?!”
他瞅我一眼:“不然要怎样啊?骨头都碎成那样了,还感染得那么严重,再不截掉命都要保不住了。”
我没说话,心里没由来的有点难受。
他又问我:“要腿还是要命?”
“要、要命啊。”
“那不就得了。”他抖了抖脚,把拖鞋都给抖掉了,再穿上,“我说你也是够可以的,你是不是跟残疾的东西就特有缘啊?捡猫都能捡回来个瘸腿的。”
我甩了他一个白眼。
“那我还是赶紧给送宠物医院吧。”我说。
冯深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把我叫过来,就……就看看就完了?”
“不然呢?难不成你要给它做手术?”
“我靠你这是看不起我吗?”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想当年我也是拿手术刀的,给人做手术我都能做,何况区区一只猫?”
我上下打量他:“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你现在不早不干外科了?”
“那、那给宠物做也完全没问题啊。我来这之前,我以前那家的邻居,养了条大狗,结果那狗跟别的狗打架,身上咬出那么长一条口子,还是我给缝的呢。”
“……我还是送宠物医院吧。”
“别啊!”他直接冲上来拉住我的胳膊,“你就让我试一下呗,我这好多年没碰手术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