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就在须臾间过去,桃林里“折颜,不是我说,你真的太过分了!”白真一大早在床上对着折颜抗议。
“真真,是我不好,但你也知道,好不容易最近没什么事情我们才能清闲一阵,况且有你在怀,我怎么忍得住嘛!”折颜手法专业的帮白真揉了揉腰。
“那你知道节制吗?”白真倒不是不喜欢折颜的亲近,但是总不能整夜整夜不睡觉吧。
“真真,有你如此,我怎么会知道节制呢?”折颜就这会功夫又在白真脸上偷了个吻。
“每次都是这几句,你要不要换点新鲜的!”白真嘟了嘟嘴。
“那真真想听什么?”折颜凑到白真肩上“真真我爱你,我想要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白真到底还是在折颜的甜言蜜语中羞红了脸“老不知羞的!”
“在真真面前还要知羞,那可不是低估真真的魅力!”折颜把脸红红的白真搂在怀里。
二人正甜甜腻腻的在床上相互调戏,却不想来了不速之客,折颜无奈只好小心的注意着白真的脸色穿好衣服“真真,我出去看看。”
“去什么去?给我轰出去!”白真一想起这两人把自家妹妹当成了四海八荒的笑话就生气。
“好好好,真真不生气”折颜哄了白真许久,这才走了出去,就看到桑籍和少辛等在桃林。
二人说着要去东海赴宴的事情,委婉有斗胆的在桃林留宿,折颜也不好直接翻脸,就将他们打发到白浅搭起来的小茅屋里凑合一晚。
白真倒在房间里听了个清楚,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折颜,还让他们留宿!”说着也不走正门,跳了窗户驾着毕方回北荒府邸去了。
折颜安顿完就看到房子里哪里还有半分折颜的影子,只有一张孤孤单单的字条‘毕方鸟闹脾气离家出走了,我切寻他去!’折颜叹了口气,真是得不偿失。
刚想去找,却不想桑籍他们刚走,白浅又跑了过来,可终于有人听他吐吐苦水了,所以白浅刚进来没多久,就被折颜拉到桌子边坐好听老凤凰讲述他和白真的爱情罗曼史,好不容易听折颜感叹完,白浅就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去宴会呢,却被折颜一句话拦住了脚步“前些天,北海水君带着他娘子来我这里闲赏了几日桃花。”
白浅琢磨着折颜此番特特提起北海水君,想着这次可能又没来对时机,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看着折颜的眼神也就多了些玩味。
折颜嘴角的笑纹咧得益发深“他那娘子害喜可害得厉害,不过几万年时间,已经为北海水君添了三胎,他那娘子因为害喜的缘故,成天吵着要吃桃,这个时节,桃花倒是处处开遍,可要说起桃来,天上地下,除了我这里,也再没其他地方有得吃了。是以北海水君厚着一张脸皮找上了门,既然他这么求了,我倒也不好意思不给。”
白浅也不说话低下头去捋裙子上的几道折痕,对他这爱憎不分明的作为,略有些生气。
折颜却扑哧笑出声来“你看你,脸都绿了,不就几个避子桃嘛。”
白浅听到着猛抬头,折颜看着白浅的表情笑的更深了些,拿腔拿调地揶揄白浅“看吧,听我给了别人蜜里调油的小夫妻俩避子桃,一下子心就软了不是。我说,那避子桃也不过就是让北海水君家这几万年里暂时添不了老五而已,损不了他多少福气,也损不了我多少阴德的。”
白浅颇有些无奈“其实,北海水君什么时候添得了五皇子与我又有什么相干,那避子桃左右吃不死人的。当年若不是他退婚,也惹不出后来这一大堆疙瘩事。”
说了半天,折颜到底还算是尽心又安抚了安抚白浅,对着天君就是一顿臭骂,大意打不过天君一家子乌龟王八蛋,子子孙孙无穷尽都是乌龟王八蛋之类。
听折颜骂完夜幕也降得差不多,折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让我给他制了两壶酒,就埋在后山碧瑶池旁边那株没长几片叶子的桃花树下,你今夜就歇在那边,顺便挖了酒给你四哥带回去,就两壶,可别洒了,也别偷喝。”
白浅撇嘴“你也实在是忒小气,什么酒还不让我喝!” 折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那酒你可真偷喝不得,若实在想喝,明日到我酒窖里搬,搬得了多少你就搬多少走。”
白浅作揖地千恩万谢,心里却决定好了,那两壶桃花醉是要偷喝的,他酒窖里的酒也是要可劲儿搬的。
第二日折颜来的时候,锦鸡以打鸣三遍,白浅才慢悠悠醒转,隐约觉得昨夜似乎做了个十分有趣的梦笑了笑“真是有趣的梦”。
折颜拎着真正要交给白真的酒走了进来“做什么梦啊!”
“一个桃花梦”白浅笑了笑,回忆起梦里她一副fēng_liú形状,恣意轻薄一位良家少年郎。
“哦?”折颜笑道“可还记得什么样子?”毕竟他可昨天晚上在桃林见到了太子夜华。
白浅仔细回忆那少年郎的模样,却只记得一袭玄色长衫和十里夭夭桃林,有些小赌气的说道“都怪你的酒太烈了!”
折颜倒是不可置否“你们九尾狐一族的mí_hún术连我都破解不了,你也是,别勾了人家的魂,就跑路啊!”
白浅白了折颜一眼,就要走“东西忘记了!”折颜把酒递过去,白浅狡猾的看着折颜,果然下一句就是“真真已经走了几日了,你去送酒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山前的那两亩地也该翻一翻了。”
白浅听到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